青青見大隊人馬離開,終於沒忍住淚水奪眶而出,心裡慌張煩亂急得團團轉,理清了思緒後抬手抹去眼淚,滿心急切地入宮去找岑淵。
岑淵剛剛下朝正在批閱奏摺,宮人原本想勸說青青先到偏殿等候片刻,結果她情急之下直接推門闖了進來。
“珈藍一直和我待在一起,根本沒有進宮,我也沒派她做過刺客,你們不能抓她。”
岑淵聽完她劈頭蓋臉的一段話,大致明白她為何突然闖來書房,垂下眸子繼續把面前的奏摺圈點了幾處,淡然放在一旁,“殿下先坐吧。”
青青擔心珈藍會有危險,心裡滿心的擔憂,根本沒有心情和他坐下慢慢聊,著急地重複道,“珈藍不是刺客。”
岑淵看了一眼她著急的神色,覺得她這神情和昨天火箭被沒收時居然很是相似,繼而慢條斯理地說,“殿下是要孤告訴慎刑司的人,只聽取殿下一面之詞直接放人?”
青青聽著他的話,稍微冷靜了些,心知他是在說她沒有證據說明刺客不是珈藍,蹙眉想了想又說,“你們也不能憑自己想象就抓人啊。”
岑淵拂了拂手指間的白玉扳指,淡然說,“交給慎刑司審訊之後,一切自會水落石出。”
青青一聽到審訊兩字,心裡莫名一陣緊張,往前走了兩步,緊緊盯著岑淵,小臉上的憂慮更深了幾分,“不行,慎刑司的人肯定要動刑的,珈藍哪能受得了,不能讓他們動刑。”
岑淵面色不改,表情上沒有一絲松動,有意為難青青,“宮中無端出了刺客,既然珈藍深有嫌疑,自然是要嚴查清楚。”
青青見他仍是未有一絲一毫心軟,心裡更是著急了,一個勁地說,“珈藍真的不是刺客,她和我在一起就沒出過質子府,而且她又不會武功,不可能自己偷偷潛入王宮的。”見他始終是一臉漠視,以為是他不相信,又是皺眉說,“我說的都是真的。”
岑淵直接選擇無視,低下頭拿過桌案上的奏摺,又開始動筆批閱起來。
青青見狀咬著嘴唇跺腳,知道自己說不動他,心急之下轉身跑出書房,一路尋著慎刑司趕去,心想著無論如何也不能眼看著珈藍出事。
好不容易找到了慎刑法,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守門的人小聲嘀咕著,“今天來的犯人還真是倔,審了半天也沒蹦出一個字來。”
“是啊,也不想想進了這慎刑司,就算再硬的石頭也能給他撬出縫來。”另一個獄卒緊跟著小聲附和著。
青青聽到他們的談話心裡猛然揪緊,以為他們說的新進來的犯人是珈藍,一把拉住其中一個獄卒,聲音很是著急,“珈藍怎麼了,快帶我見她。”
那個獄卒當即拂開她的小手,不耐煩地說,“你是誰啊,慎刑司哪是誰隨便想來就來的?”
說完才快速瞅了幾眼青青的一身裝束,看著並不是一般宮女模樣,似乎身份特殊卻又看著十分面生,氣質面容堪稱絕色。
正奇怪呢,不知道青青哪來的力氣,直接推開他倆就奮不顧身地跑了進去,獄卒反應過來時發現她已經跑遠了,連忙喊人去攔。
岑森坐在椅子上,小口喝著香茶,還沒詢問幾句就聽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剛想要問出了什麼情況時,就看見青青飛快跑了過來,一口茶水差點把他嗆到。
“珈藍什麼也沒做,你沒不能對她用刑。”青青看到岑森,人還沒到他跟前就喊了起來,見到珈藍仍是被捆著,趕忙來到她面前檢查是否有傷勢。
岑森見了突然起身站到青青面前,使得青青差點一頭撞他身上,十分不樂意地想要把他推開,可卻是怎麼用力也推不動他。
抬起頭來就見到他好整以暇地笑著,一臉捉弄她的樣子,青青又急又氣眼淚瞬間就啪嗒啪嗒砸了下來。
“你們就是欺負人,無賴。”青青氣得直罵岑森,推不動他就胡亂地往他身上砸著拳頭,眼淚似斷了線的玉珠,不停地滑過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