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眠點頭隨口說,“這條路是我無意中發現的,這個樹林有些奇怪,我不建議走這裡,不知道是沼澤的原因還是樹林中的植物有問題,走進樹林片刻就覺得頭暈乏力。”
慕幽聽著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隨意擺了擺手說,“那就別管這個了,我們就走正常的路不得了。”
赫連玦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挑眉說,“越是沒人走的路,五毒必然對此地疏於防範,這條路的盡頭把手的人應該會相對較少,我們把這個作為突破口的話,定能給五毒打個措手不及。”
慕幽見他越說越是得意,不禁嗤笑道,“你說得是好聽,沒聽到蕭眠說這地方挨著就頭暈,又容易迷路,能保證一群人進去走得出來?”
赫連玦無視她的諷刺,微微一笑說,“可能要麻煩一下唐姑娘和本王提前去檢視一番,看看這個樹林中是何物引起人頭暈,萬物相生相剋,若有藥物可解豈不是輕松很多。”
慕幽聽罷堅決反對,一拍桌子怒喝道,“赫連玦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安得什麼心思,你不就是想找機會把唐隱拐走麼,要不要臉?”
赫連玦見她當著眾多人的面如此說他,面上頓時也極為不悅,冷哼一聲揚了揚下巴說,“本王只是想救出我皇侄女而已,侯爺未免對本王錯怪地有些離譜。”
慕幽眯眼看了他片刻,哼了一聲說,“你自己心裡有什麼鬼自己知道。”
赫連玦聞言不怒反笑,表情中有幾分戲謔,調侃道,“侯爺又怎麼知曉本王心裡所想,還是說侯爺對本王的心事也有興趣?”
慕幽眉頭輕蹙,抬手就準備往他腦袋上捶去,聲音含怒道,“我有個鬼興趣,你找打是吧?”
畫臨及時制止慕幽動手,目光平淡地看向赫連玦說,“王爺方才的提議確實略有些不妥,先不說唐姑娘是否能研究出樹林中使人頭暈乏力的物質,研究藥物定然要費些時間,就怕五毒之人性情不定,拖得越久越對殿下不利。”
慕幽聽畫臨說完,當即連連說對,朝著赫連玦翻了個白眼說,“就說某些人是別有目的,這種費勁沒把握的主意也想得出。”
赫連玦彷彿吃了啞巴虧一般,頓時氣得有話說不出,見慕幽一臉漠視地看著自己,冷著聲音咬牙切齒道,“侯爺覺得本王別有心思,大可以跟著一起啊,唐姑娘懂得藥理,興許只是檢視一番便可知曉奧秘。”
慕幽聞言想了下,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但是又不願改口,冷哼一聲悶聲不語。
畫臨這時看著圖紙指了指臨近五毒行宮的一片密林,抬頭直接問蕭眠說,“大世子可知道這處林子裡的地形如何?”
蕭眠隨即看了一眼,哦了一聲說,“這就是個普通的樹林子,挨著五毒行宮,林中各種小動物比較多,地形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只是這裡……”說著指向距離五毒行宮距離較近一處,繼續說,“這一處是五毒祠堂重地,位於斷腸崖頂,而密林這一端正是斷腸崖腳下,地處五毒行宮之後。”
畫臨再次看向赫連玦,沉聲道,“王爺的提議也並非不可,不過我們可以從這片密林直接攻上斷腸崖,從五毒背部打入。”
赫連玦淡然笑了下,點頭說,“左相心思縝密,觀察細微獨到,從此處攻入五毒果然穩妥許多。”
畫臨聞言拱了拱手客氣回道,“只是得了王爺提議的啟發而已。”
赫連玦也是拱了拱手,語氣謙遜道,“還是左相想得周到。”
畫臨反過來繼續誇赫連玦,緩聲道,“哪裡,是王爺才思敏捷,智謀諸多。”
慕幽在兩人之間揮了揮手,一手指著地圖上的斷腸崖,朗聲道,“那就主攻斷腸崖好了,到時候抽出一批士兵走行宮前面的路,我們前後夾擊。”
蕭眠當即鼓掌贊道,“侯爺這個聲東擊西,也用得很妙。”
“是麼?”慕幽呵呵笑了兩聲,撓了撓頭說,“我就隨便一說,這就是聲東擊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