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幽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擺了下手,隨口說,“謝啥,這還是你帶來的。”話落轉眼想了想問道,“你明天什麼時候去五毒,那個蘇遺和上邪都不是好人,你可小心點。”
蕭眠帶著疑問地神情哦了一聲,反問道,“蘇遺?侯爺之前可是與五毒的人打過照面?”
慕幽提起上邪和蘇遺兩人就來氣,想也沒想就說,“蘇遺以前沒少欺負唐隱,上邪就是欠揍,要不是這兩人輕功好,早被我打殘了。”
畫臨靜靜聽著他倆的對話,眼神似是不經意地停在蕭眠身上,忽而沉著道,“五毒之人雖狡詐,但本官相信大世子定然才略絕佳,所做之事應可如願。”
蕭眠低低笑了幾聲,謙虛道,“論起才略智謀,如左相這般才是屈指可數難能可得之人,我只是想做好該做之事,也為了南疆及朝廷局勢安穩。”
慕幽聽他們開始繞來繞去的說話,自己也沒什麼可說的,坐在一旁自在地吃著水果,樂得清閑,一手託著下巴一手拿了根甘蔗吃,覺得很是無聊。
畫臨眸光沉靜地看著蕭眠,微微一笑語氣坦言道,“大世子若有需要,本官可以相助。”
蕭眠垂眸停頓片刻,轉而又是禮貌性地笑了笑說,“左相實在是客氣。”說完狀似無意地看了下窗外,訝然說,“這時間過得還真快,還是不打擾二位休息了,且先告辭。”
畫臨始終態度溫和,見蕭眠說完當真起身欲走,便跟著禮節性地送他出了庭院。
慕幽啃著甘蔗站在一旁蹙眉看了看蕭眠的背影,有點疑惑道,“我怎麼覺得這個蕭眠有點看不懂了。”
畫臨低頭笑著看她一眼,心中略有所思,撫了撫她腦後的墨發,順手抽走了她手中的甘蔗,輕聲說,“夜涼,夫人回房休息吧。”
慕幽哦了一聲,突然想到什麼囔囔道,“我還沒吃完呢。”
畫臨率先往房間走去,笑著說,“夫人晚上吃了太多甜的,對牙齒不好。”
慕幽鼓著腮幫直直瞪著畫臨的背影,加快腳步閃身到他身旁,迅速搶過啃了一半的甘蔗,挑眉說,“就這一根,不吃完多浪費。”
畫臨微微搖了搖頭,卻是滿目含笑,也沒再強求她,牽著她手緩緩走回房中。想到蕭眠今日似是而非推諉的態度,輕蹙了下眉,心道此人不容小覷。
蕭眠不緊不慢地走在王宮的青石路上,偶爾聽到幾聲鳥叫,在寂靜的夜中極為清晰脆亮。出了庭院後沿著附近湖邊的迴廊緩步走著,途徑湖心亭看到一個清麗靜雅的人影,女子倚著闌幹坐著,雙臂交疊著支在闌幹上,下巴抵著手臂趴著看風景。
清風依然,鳥語輕盈,絲絲縷縷的夜風吹拂著女子淡雅的紫色襦裙,裙擺輕緩浮動蹁躚似舞。蕭眠頓生好奇走近了幾步,待看清了亭中的人嘴邊顯出淺淺一笑,走向女子身旁。
“唐姑娘?”蕭眠語氣中帶著明顯地一絲試探,心中卻是分外篤定,氣質儒雅笑意和煦,語氣淡淡道,“怪不到方才去探望左相與侯爺時未見到唐姑娘,原來竟是在這裡欣賞湖景。”
唐隱聽聞青青被上邪擄去了五毒,而且五毒還新換了掌門,不禁也猜想著新掌門會是誰,一時睡不著出來散步就走到了這處湖心亭。正是想著心事,耳畔忽然傳來蕭眠低緩的聲音,頓時收回心神看向他。
看清了眼前的面孔,唐隱當即站起欠了欠身行禮,沉聲說,“民女見過大世子。”
蕭眠面色從容地看著她,擺手說,“唐姑娘無需多禮,在我面前不必拘束,請坐。”
唐隱本想轉身離開,聽他這麼說又覺得若執意走人有些不妥,看著蕭眠已經隨意坐下,眼神詢問地看著自己,她也只好重新坐下對他客氣地笑了笑。
蕭眠也禮貌地回之一個微笑,直接開門見山說,“聽聞唐姑娘和五毒的人相識,不知姑娘對上邪瞭解多少?”
唐隱聞言有些訝異地看他一眼,蕭眠語氣中雖然有所疑問,但眼神裡卻分明料定能從她這裡掌握到上邪的情況,她不禁暗自斟酌如何作答,不知他對自己的事情又有多少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