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稍安勿躁。”唐隱擔心她為了此事再惹了麻煩,立即攔著她勸道,“九王爺有軍隊傍身,如若侯爺與他正面惹起沖突,終歸不太好。”
慕幽靜靜想了下,隨即冷冷說,“我不怕他。”
畫臨眉頭輕蹙,思索一番也溫聲勸道,“夫人不可沖動行事,九王爺既然暗中動手,想必還是對夫人有所顧忌,我們日後多加防範就是。”
唐隱也接過話來,連忙說,“況且我也沒事,而且那些黑衣人也不像是九王爺手中計程車兵,應該是僱傭的或者暗自培養的專業殺手,我們沒有證據指向此事是他所為,他若不承認也不好說什麼。”
慕幽還是有些氣不過,捏著拳頭冷聲說,“我管他認不認,打了再說。”
唐隱看著慕幽為她抱不平的樣子,心中很是感激,對她柔和地笑了笑說,“侯爺對我如此仁厚,我已是無以回報,此次還有位侍衛前來相助,我也並未受到絲毫傷害,以後凡事再多謹慎些就好了,實在不願侯爺為此煩心。”
慕幽見她如此苦口婆心,又想到之前千秋歲的提醒,沉默一會兒終於平靜下來,最後還有點不太情願地說,“那好吧,以後咱們還是盡量待在一起吧,省得赫連玦再打鬼主意。”心裡卻想著自己逮到了機會,定要好好收拾下赫連玦。
唐隱於是笑著點了點頭,三人同行回到大隊中,畫臨暗暗回想唐隱的話,不由留心起她說的那個侍衛以及藥渣周圍的死螞蟻。
他快速梳理了下思緒,便覺得自己應該是猜到那個侍衛可能是誰了,而湯藥估計也確實有問題,只不過不是他的湯藥,該是唐隱的藥中被添入了什麼,只是她的特殊體質無需擔心是否會有毒,至於湯藥到底有何問題就不得而知了。
路上畫臨想了這些問題後,似是無意地問了唐隱一句,“唐姑娘這些日用藥過後,可有改善?”
唐隱聞言認真想了想,經此話一提好像的確覺得有些變化,實實在在地回道,“身體近日感覺比之前好多了,彷彿已經開始慢慢好轉起來,方才與那群黑衣人交手的時候也並未覺得過多乏力。”
畫臨聽完沉思片刻,隨即只是微笑道,“那就好。”話落,心中不禁對某些事情有所瞭然,腦中頓時想到一個人。
唐隱恍然間也陷入思索,頓時將那些死螞蟻和自己的藥聯系起來,也隱隱覺察到了些什麼,心中暗自揣測,不禁微微皺眉。
赫連玦和葉深剛回到帳篷中,便有一人悄然進來。
那人看到赫連玦便立即下跪,腦袋深深低下聲音低沉道,“王爺,今日派出的十幾名殺手,全部遇害了。”
赫連玦聽完微微歪著頭看了地上那人一眼,眼神中沉靜無波,隨即玩味地拿起桌上的一隻翡翠杯子,緊接著嗖的一下把那杯子給擲了出去,正中地上那人的腦袋。
杯子頓時碎裂落地,而那人的額頭間卻緩緩劃過一道血跡,鮮血便順著他鼻樑往下滴。
赫連玦淡然瞥了一眼,聲色無波道,“別把毯子弄髒了。”
那人連忙用袖子緊緊捂著額頭,生怕再流出一絲血來,哆哆嗦嗦道,“是,王爺。”
赫連玦見狀又重新拿了一隻翡翠杯子倒了杯茶,緩緩喝下一口緩和了些心中火氣,複又看向那人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那人如夢初醒一般抬頭看了赫連玦一眼,隨即又立即低下頭,稟報道,“今日屬下照舊派了十幾名殺手暗中等待時機抓人,一小時前這些殺手卻都消失了,屬下另派了幾名手下去尋,卻在樹林中發現了他們的屍體,均無活口。”
赫連玦聽完又輕輕吹了吹杯中的茶水,抬眸思索著看了地上那人一眼,隨即語氣冷然聲音緩緩地說,“然後呢?”
那人不解地抬頭看向赫連玦,片刻後拱手道,“請王爺明示。”
赫連玦輕嘆口氣,淡然道,“本王是不是白養你們了?十幾名殺手出任務莫名遇害,你都不知道原因嗎?別告訴我,他們連一個女人都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