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樓愣了下,有些不解地說,“本世子難道不應該向殿下解釋嗎?”
上邪甩著香帕輕輕點了下蕭樓的胸口,拋了個媚眼說,“世子如此聰明之人怎麼犯糊塗了,難道不知道解釋這種東西容易越描越黑麼,公主原本就對您心有成見,您吶只需保持對她相敬如賓,成見不就自然消除了。”
蕭樓覺得上邪說得似乎也有點道理,不禁細細思索起來。
上邪不易察覺地挑了挑眉,又是動作輕緩地點了點蕭樓的胸口,緩聲說,“世子如此風流倜儻舉世無雙的才俊,有誰能不心動呢,但是有句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有些事啊還要慢慢來,奴婢還是很看好世子的。”
蕭樓被誇得心裡有些飄,覺得能有青青的貼身宮女支援,定然是離成功虜獲青青的芳心更近了一步,不禁又是心花怒放起來,,“裳兒是吧,很好,你的心意本世子記下了,以後還需裳兒多多暗中幫忙才是。”
上邪眨了眨眼微微頜首,欠了欠身說,“世子就放心吧,奴婢去替世子看看公主。”說完對著蕭樓單眼一眨,一扭一扭地翩然走向馬車。
蕭樓滿面春風地看著上邪的背影,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心中盡是得意,便真的聽了上邪的勸告沒再急著去找青青,欣然地跑去看禦廚做烤魚,聞著香噴噴的味道沾沾自喜。
畫臨想到樹林中可能會有未知的危險,總有些擔心慕幽一時疏忽,心中有些憂慮地走回馬車,看了唐隱一眼默然沉思。
唐隱一直坐在馬車裡專心致志地做暗器,方才外面發生了什麼她也全然不知,這時見到畫臨神情凝重,又未見到慕幽的身影,不禁疑惑地問他,“相爺,侯爺呢?”
畫臨輕嘆一聲,面色擔憂地說,“和九王爺一同狩獵去了。”
唐隱聞言已然知曉畫臨為何不安,於是提議道,“既然相爺對侯爺心懷憂慮,不如帶上幾名侍衛同去吧。”
畫臨蹙眉看向唐隱,沉聲說,“本相擔心如此便正中了九王爺的調虎離山之計。”說完又繼續分析說,“依王爺之前對唐姑娘必得的決心來看,近日來未有任何動靜定然是在等待合適的時機,本相料想他該是早有部署。”
唐隱聽完輕咬下唇,略一思索便對畫臨語氣溫和道,“無妨,我與相爺一起吧。”說罷給畫臨看了下自己剛做好的暗器,又拿出最新改良的孔雀翎,無謂道,“如若真有何危險,剛好可以試下這幾樣暗器。”
畫臨實在是放心不下慕幽,稍稍想了下點頭說,“麻煩唐姑娘了。”
唐隱連忙搖頭說,“相爺太客氣了,是我一直在給侯爺和相爺添麻煩。”
兩人客氣兩句,便也帶了幾名侍衛去找慕幽他們,跟隨的侍衛中有一人不露痕跡地暗自觀察四周,時不時將視線緊緊放在唐隱的身上,一雙幽深的眼眸清冷沉靜。
蕭樓見著畫臨他們也跟去狩獵了,低頭看了看剛烤好的幾條魚,笑著拿起兩串殷勤地走去青青的馬車。
站在車前看著緊閉的車簾,蕭樓一手拿著烤魚一手又微微整了下衣冠,溫聲對著馬車裡的青青說,“本世子看這烤魚著實不錯,特意給殿下拿來兩串嘗嘗味道,殿下……”
說話間他掀開簾子一看,結果頓時一愣話音戛然而止,馬車中居然空無一人。
“殿下呢?”蕭樓頓時詫異地看向馬車旁的侍衛,大聲斥責。
侍衛聽了也是納悶,連忙扭頭往馬車裡看,然後茫然地搖搖頭,已然被嚇得哆哆嗦嗦。
蕭樓此時暴跳如雷,舉著烤魚便喝斥道,“你們是廢物嗎?這麼近也能讓殿下丟了,還不去找。”
侍衛們連連應著,立馬四散而去,皆是一臉焦急地尋找青青,結果一群侍衛卻在不遠處的一片小空地發現了她。
青青見蕭樓如此興師動眾帶人找她,不禁想到自己若是真的途中逃跑,確實有點難,於是嘟著嘴有些不悅地悶聲說,“你幹嘛帶這麼多人,影響我試飛火箭。”
上邪也立即揮著手絹,哼哼唧唧說,“世子快讓侍衛們回去吧。”說著還故意對蕭樓擠眉弄眼一番。
蕭樓有些尷尬地看著青青和上邪,不過立刻領會了上邪的意思,怕青青生氣對自己印象更差,連忙對身後的一眾侍衛擺了擺手說,“都下去吧。”
侍衛聞言又都紛紛退回棲息地,蕭樓便站在一旁有些好奇地看青青擺弄火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