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啪嘰一下把他手拍開,仍是止不住地掉淚,以為上邪又是在開玩笑,有些沒好氣地說,“上邪我是說真的,我真的要嫁人了,你就算是神仙也幫不了,過幾天他們就要把我送去南疆,你怎麼幫我,你哪能幫我不嫁人。”
“怎麼不能,本仙兒說可以就是可以。”上邪突然對青青跑了個媚眼,瞬間計上心頭,一邊給她擦著眼淚一邊成竹在胸地說,“你就將計就計,到時候離開了皇宮,我找機會幫你逃走。”
“逃走?”青青稍微止住了哭聲,愣了下又說,“怎麼逃啊。”
上邪一甩手絹眸子晶亮,得意地說,“本仙兒這麼聰明,有的是辦法,你就放心好了。”說完發現手絹上被青青的淚水浸濕了一片,撇了撇嘴說,“好了別哭了。”
青青淡淡哦了一聲,似有所思地點點頭,終於漸漸止住了淚水,卻還是有些不太放心地看了他兩眼,遲疑道,“你真能幫我逃婚?”
上邪見了嘖嘖一聲,撩了下頭發說,“本仙兒騙過你嗎?”
青青又是想了想,終於放下心來,不一會兒又和上邪一起玩鬧起來,心事完全消解。
蕭樓一想起賜婚的事便滿心歡喜,還未等訊息完全傳出宮,便興高采烈地跑去找赫連玦說起此事。
赫連玦正在書房描繪山水花鳥,見到蕭樓滿面春風悠然地跨著步子前來,放下筆杆略微有些詫異,打趣道,“世子有何喜事,如此高興?”
蕭樓一聽更是樂得合不攏嘴,燦然一笑拱手說,“確是有喜事,太後已經下了懿旨為公主與本世子賜婚了。”
赫連玦似是意料之中一般,並未有多驚訝,只是道喜之餘又是反反複複囑咐他,“本王可就這麼一個侄女,世子可要記住之前的話,萬不可虧待了青青。”
蕭樓樂不可支地點點頭,連連稱是,又是拱手道謝,“此事能如此快速促成,本世子還要多謝王爺支援。”
赫連玦微微擺了擺手,見蕭樓此時樂得走路都和踩棉花一樣,淡然笑了笑又說,“待世子與青青擇日完婚,也就離世子的大計更近了一步,世子莫忘了當初與本王的承諾。”
蕭樓笑著回複說,“這是自然,我那個廢物大哥一直遲遲沒有什麼動靜,有時候還真搞不懂他怎麼想的。”
赫連玦眸子略沉,眉毛挑了挑說,“蕭眠吶就是懶,要是勤快點,多動彈幾下也不至於我們瞎猜。”
蕭樓搖搖頭,突然冷哼一聲有些不屑地說,“他能有什麼作為,天天就喜歡彈琴種花,沒有什麼抱負的。”
赫連玦悠然飲了一口茶,點點頭說,“也是,你這個大哥是感覺閑散了些。”說完又暗自思索一下,轉而又說,“太後此次突然下旨,估計也是受了這次邊關戰事影響,世子怎麼看?”
蕭樓沉默片刻,心知赫連玦此話含義,微笑著說,“王爺的驚世才略,本世子一直了然於心,不管太後如何盤算,本世子定是站在王爺這邊。”
赫連玦狀似無意地笑了笑,隨口說,“送親時,本王送點軍隊去南疆給青青護駕,正好敲山震虎震一震蕭眠。”
蕭樓拱手道謝說,“多謝王爺費心,此舉正好以備不時之需。”
兩人又是隨意聊了幾句,便下棋博弈好不悠閑。
很快,大衍帝姬即將下嫁平南王世子蕭樓的訊息便在金陵城公佈開了,不久此事便成了家喻戶曉津津樂道的一大喜事。
相府裡。
畫臨在書房看書,慕幽在一旁待著吃了幾個點心後就坐不住了,在院子裡隨意轉悠一會兒,百無聊賴之際看了看後院的院牆。
隨後迅速地一個躍身飛出了相府,準備去買兩串糖葫蘆解解饞。她剛走出幾步還沒找到糖葫蘆攤子,結果無意間聽得到有人好像在議論青青。
“一個是咱們大衍的帝姬,一個是平南王世子,聽說那個世子很是風流倜儻,這也算是郎才女貌了。”一個大嬸指著公告欄點頭說著。
有一個小夥接過話來說,“不管怎麼說,這世子也算撿著便宜了,咱們大衍可就這一位帝姬,就嫁給他了,這呀就是命好。”
“就是,就是啊。”
慕幽聞言腳步一頓,奇怪地走過去一看,頓時氣得直跺腳,忍不住沉聲罵道,“呸,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話落,轉身一溜煙朝著宮裡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