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玦愣了下,一把將葉深推開,原本面色凝重的俊臉上,嘴角抽了一抽,忽然間憋不住笑了起來,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指著地上的孔雀翎一陣哈哈大笑,而後語氣帶笑說,“你這是孔雀翎?插個雞毛撣子就以為是鳳凰啊,本王看叫雞毛令差不多吧。”
慕幽也是一愣,有些難以置信,此時見赫連玦如此嘲笑她,冰冷的眸子瞬間彷彿噴出火焰一般,忿忿瞪著他。突然又有些不對勁地看向地上的翎毛,頓時百思不得其解,臉色卻是異常難看。
她正是費解地皺著眉梳理原因,赫連玦已經笑得前仰後合,忍不住扶著腰,白皙的手掌捂著嘴笑得幾乎抽搐。
慕幽越聽越氣憤,也不在多想是怎麼回事了,重新看向赫連玦,一雙噴火的眸子眯起,忿然地擄起袖子冷聲說,“我不用這個也能弄死你。”
話音未落便已飛身逼近赫連玦,猛然一拳狠狠揮了過去。赫連玦見狀提前縱身一躍,躲避開她的襲擊,扭過身來對她挑釁地挑眉一笑,還伸出食指來對她微微一勾手,“本王在這兒呢,侯爺這是往哪打呢,這身手可沒有以前敏捷了。”話落又是一陣大笑。
“去死吧你。”慕幽氣不打一處來,立即緊跟而上,追著赫連玦就是一陣打。
赫連玦以退為進,悄然試探她的功力和出招靈活度,沉著應對卻也絲毫不敢疏忽,二人交手十幾個回合仍是平分秋色。打了一段時間之後,慕幽越發有些體力不支,暗自皺起眉頭心情有些沉悶,出手一陣雜亂無章一通亂打。
赫連玦突然有些措手不及,卻是也發覺到慕幽比之前有些乏力,他迅疾地避開一腳,挑眉看她出聲調侃道,“你傷好了麼?”
慕幽冷眼看他,忿忿說,“管你什麼事。”
赫連玦停下手,笑了笑說,“那天傷到左相確實欠妥當,但他確實保護不了你,你都快死了他卻無能為力,請的庸醫連起碼的病都治不好,本王看了實在可笑得很。”
慕幽冷呵一聲,咬了咬牙,沉聲說,“你懂什麼。”說著便又要動手。
赫連玦立即打了個暫停的手勢,狹長的雙眸眯眼笑著說,“本王不是送了賠禮了麼,你消消氣唄。”
慕幽聞言頓時冷聲警告說,“你以後別送畫臨東西,你這個混蛋離他遠點。”
赫連玦不以為然地揚了揚下巴,挑眉道,“本王送的扇子可是寓意高風亮節,你哪裡不滿意?”
慕幽冷冷看他,沉聲說,“你東西都有毒。”
赫連玦聳聳肩,淡淡哦了一聲,忽然微微笑著說,“本王那裡還有糖呢。”
慕幽突然狐疑地瞪起眼來,不自覺地停了手,仍是冷冷瞪著他。
赫連玦見狀立時一擺手,葉深便會意,隨即抱了個錦盒過來奉上。赫連玦隨手取出一顆扔給慕幽,慕幽順勢開啟一看真是糖,不覺間嚥了咽口水,沉思片刻卻還是搖頭。
赫連玦見了又拿起一個剝開直接扔進嘴裡,嚼了兩下說,“你看沒事。”說完看著她,轉而又說,“那次只是個意外。”
慕幽目光幽幽地瞪著他,卻是忽然間一甩手就把糖砸地上了,眯著眼狠聲說,“赫連玦你以為我傻嗎,你早就服下解藥了。”
赫連玦瞬間面色變得陰沉,有些生氣地說,“本王要下毒害你,你早就死了八百次了。”
慕幽一瞪眼,不屑地說,“你撒謊都不臉紅麼,真是不要臉。”
赫連玦頓時暴怒,一甩袖子大喝道,“慕幽你是不是眼瞎,你瞪大你的瞎眼看看當今朝廷是什麼形勢,赫連空做不了皇帝,畫臨遲早會失敗,你跟他一起就是等死。”
慕幽聞言也是氣得不輕,隨手抓起一把糖就砸他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