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臨聞言便從被子裡拉她的手,笑著說,“皇上應該是許久沒見夫人了,夫人還是去看他一看吧,免得他又怪你成親後便和他見外了。”
慕幽沒怎麼聽進去,一隻手仍是不罷休地捂著頭,悶悶說著,“這大清早的,我困。”
“這都快晌午了,夫人連早飯還沒吃,一直在睡。”畫臨笑著提醒她。
“熊還要冬眠呢,我就是困。”慕幽嘟囔一聲,說著終於是不情不願地起了床,看著畫臨的清朗明眸又說,“畫臨你在家養身體吧,我等會就回來。”
畫臨一聽心裡一陣暖流劃過,對她微微點頭輕柔地說,“好,我等夫人回來吃午飯,夫人中午想吃什麼?”
慕幽瞬間揉了揉眼睛,頓時眼神瞪亮,聽了他的話又是搖搖頭說,“我得和空空吃頓飯,老久不見了。”
“哦。”畫臨聞言淡淡回了一聲,語氣輕淡聽不出情緒,轉而頗含深意地說,“宮中的禦廚禦膳自是比相府好。”
“不啊,我就喜歡吃相府裡的飯,宮裡的飯容易吃膩了。”慕幽實話實說,扭頭又看著他說,“就在宮裡吃一頓飯,等我吃完飯了就回來照顧你。”
不料畫臨聽了瞬間倒吸一口冷氣,遲疑道,“夫人此話當真?是……照顧麼?”
慕幽聞言立即豎起眉毛說,“怎麼不是照顧,我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正說著門口一聲敲門聲響了一下頓住了,門外侍女本是前來稟報訊息,正聽到慕幽的話,當即臉龐耳根紅了一片,接著訕訕離去。
畫臨察覺到方才門口的聲響,朝房外瞄了一眼,見此時慕幽話裡話外很是委屈,便又笑著說,“夫人我是開玩笑。”
慕幽接著便認真地說,“我知道我不會照顧人,可我用心了。”
畫臨微笑哄她,順勢點點她的心口,柔聲道,“我知道。”
“你爪子往哪兒放呢?”慕幽突然一聲冷冰冰的話傳來,雙眸直直盯著他白皙的手指。
畫臨頓時一臉赧然,呃了一聲不知如何解釋,迅疾把手從她胸口移開,一瞬間如玉的臉龐已是染上一絲紅暈。
慕幽隨即鼓起腮幫子,又是囑咐他,“畫臨我不在你別亂跑,要是赫連玦又來提親,直接把他轟了就行。”
畫臨見著她此時很是嚴肅的神情,與她平常隨性不羈的樣子截然相反,莫名有一種反差萌,就覺得她此時的樣子分外可愛,不由笑著點點頭,不自覺地想抬手摸摸她腦袋。
慕幽見著他舉動便瞪了他一眼,沉聲警告他,“別碰我頭。”話落便穿好衣服,洗漱一番就出門了。
慕幽不騎馬不坐轎,徑自運起輕功一路飛到了皇城裡。到了宮門口,很是自然地和守門的魏宜打招呼,沒等他回複便又是輕點腳尖飛走了,魏宜頓時整張臉黑得和木炭一樣。
“侯爺這身姿,太帥了。”偏偏這時,一旁的錦衣衛小迷弟們還一臉崇拜地誇了起來。
“侯爺這是颯爽英姿,氣質翩然,才貌雙絕……”跟著底下一幫慕幽的小迷弟紛紛贊嘆起來,各個閃著桃花眼,依依不捨地看向慕幽的背影。
魏宜見狀面容嚴肅地指著他們,“讓你們天天領著俸祿,站這兒犯花痴呢?你們要時刻謹記堅守自己肩上的責任,不要盲目崇拜……”
魏宜給錦衣衛們一個個做了深刻的思想教育,訓得他們心裡忿忿不平,表面上卻是大氣不敢出一聲。
正是滔滔不絕地訓斥著,偏偏這時慕幽又飛了回來,看著魏宜一挑眉,喊道,“記得有空找我練練手,最近沒打仗都生疏了,筋骨欠活絡。”
魏宜一聽這話,不禁打了個哆嗦,卻是黑著一張臉應下了,一幫錦衣衛見狀便在一旁捂著嘴偷笑。
慕幽說完又是轉身直接飛走了。
養心殿裡,赫連空無聊地拿著毛筆練字,砰地一聲大門被人一腳踹開,他一聽這聲響當即將毛筆扔了,往門口跑去接慕幽。
“啥事?”慕幽見了他,立時沉聲問道。
赫連空隨即一臉委屈,上前摟著她胳膊說,“沒事就不能見你了嗎?怎麼這成親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讓我等了一上午。”
“喲,你這是生氣了啊?”慕幽一聽他這話,挑眉看向他。
赫連空聞言哼了一聲,悶聲說,“我哪敢跟你置氣。”
慕幽見他這委屈吧嗒的模樣,頓時捂著嘴,“這幾天畫臨身體不好,我得照顧他。”
赫連空一聽差點驚掉下巴,打擊她說,“得了吧,就你還照顧人,不給他添亂病情加重就不錯了。”話落便看見慕幽瞬間陰著臉,又急忙改口說,“阿慕你懂得照顧人了,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