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喝點,納妾就是你願意,我也不會同意。”赫連空突然嚴肅道,側臉看了下慕幽,又是搖了搖頭,不由得點了點她的腦袋。
“我不在意。”慕幽倒是不以為然,偏頭看向赫連空。
赫連空拍了拍慕幽的肩膀,“沒多大事兒,咱不樂意生就不生,誰能耐你何?後天冬狩你準備的怎麼樣了?到時候玩得盡興。”
“何需準備,不就是狩獵,有我在不用擔心。”慕幽以為赫連空是擔心獵場安全,拍著胸脯說道。
“皇上,左相府送來密函。”小喜公公的聲音突然傳來。
“呈上。”赫連空應當,轉眼看了下慕幽,一挑眉卻是對著慕幽說,“左相不知你來?”
“不知。”慕幽隨意道。
赫連空展開密函,一行雋秀清逸的字跡舒展開來。信上皆是提醒他冬狩之行需謹慎而行,多派侍衛跟隨,提防赫連玦趁機謀逆。
“左相考慮甚是周到,阿慕到時你可要保護好我啊!”赫連空一手攬著慕幽的肩膀,低頭朝她肩膀上靠了靠。
“不用怕,我定保你周全。”慕幽一把推開赫連空,撇了撇嘴,“我乏了,回府了。”
“喝這麼多不然留下歇息。”赫連空拍了拍慕幽的肩膀,對她眨了下眼。
“這點酒不多,剩下的送你。”話落便是轉身朝殿外走去,如一陣風掃過,一瞬已不見了人影。
酒香菜美,慕幽與赫連空一番談心,心情倒是舒緩了不少。騎著棗紅馬慢悠悠地在路上慌著,不著急回府,就這麼緩緩行著。夜裡有涼風不時吹著,清冽微涼,酒勁微微上頭,不至醉人,卻是溫著身子。
亥時路上已少有人煙,馬蹄踏在路上的聲音顯得清晰響亮,慕幽聽著這一下下的噠噠聲,緩緩來至相府門前。
剛行至聽上軒的院落,一道白影嗖地閃到了慕幽身上,“團子。”
“團子在等你。”畫臨的聲音傳來,慕幽這才看到屋裡燭火燃著,畫臨此時站在房門前,靜靜望著她。
慕幽沒料到她這麼晚回來,畫臨居然還未休息。放下團子,團子看著慕幽低低叫了兩聲,往自己的屋子跑去。
“夫人,夜深小心著涼,早些歇息吧。”畫臨走近兩步喚道,問著她滿身酒氣,突然臉色微沉,“夫人飲酒了?”
“閑著無事,找赫連空喝了幾杯。”慕幽無所謂地說了句,徑自朝著屋內走去。
剛邁出一步,手臂卻被畫臨一手握著,慕幽蹙眉,轉身一臉不解地看他。
“如此深夜,夫人與皇上單獨飲酒,實是不妥,以後就莫要這麼晚進宮了。”畫臨沉聲道,眉頭微蹙,握著慕幽手臂的指節未有絲毫松動,似是等著慕幽回複他。
“我酒量好,喝不醉,也沒幾個毛賊能動的了我。睡了,困。”慕幽當是畫臨好心提醒她夜晚怕不安全。話落,慕幽斂目低首,拂去畫臨握著她手臂的那隻手,先行進了屋。
畫臨的手停在半空頓了幾分,終是垂下,也跟著入房休息。熄了燈火,畫臨躺在床上看了眼地鋪上慕幽裹著被子的背影,自己轉向另一側。
不知為何,方才聽到慕幽半夜才歸竟是與赫連空把酒言歡,心裡像是壓了一塊兒石頭,莫名堵得慌,總想起上次壽宴上赫連空喝醉後隨意抱慕幽那一幕。輾轉反側不多時覺得睏意來襲,倒是不及多想,漸漸入眠。
這日,清冽的日光傾斜,樹間偶有一兩只小雀兒嘰喳吟唱。今兒個便是冬狩之日,慕幽天色微亮時便已起身,在院落裡劈腿伸腰活動筋骨,回房的時候見著畫臨剛起。
“夫人早。”畫臨問候,看著慕幽臉側鼻尖都聚了細密的汗珠,起身拿了帕子便是順手幫她拭去。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