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中個幾十萬,幾百萬,甚至是更多了呢?”
凌小天對著趙海不依不饒,眉開眼笑,十分高興的架勢。
“真的麼?”
趙海遲疑了一下,片刻之後,終於也頗有些興奮了起來,十分好笑地看著凌小天,興致勃勃地道:“要是真的我能有那麼多的錢,好像我還真的就不用上學了呢?”
”可不是的麼?要是誰能有那麼多的錢,誰還用上學的啊?還不早就已經想幹嘛就幹嘛去了麼?“
”哎,要是誰能讓我一輩子掙那麼多的錢,他讓做什麼也都行的呢?“
”可現在的問題是,咱們又怎麼可能掙這麼多的錢呢?即使你願意去努力,好像也根本就沒有那個機會的吧?”
聽到凌小天和趙海他們兩個談論的話題,宿舍裡的其他人,居然也是一下子地來了興致,紛紛七嘴八舌地議論了起來。
只不過此時大家所想的,所談論的,所能做的,也只不過是望洋興嘆,畫餅充飢,望梅止渴罷了。
“誰說的?難道你們都忘了,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的說法了麼?好像此刻擺在咱們眼前的,除了買彩票中獎之外,還有讀書,考大學這一條路的吧?”
作為這個話題的始作俑者,聽到了這麼許多人的觀點和態度之後,凌小天似乎也是頗有點無奈,還頗有點不願意放棄地接茬道。
“誰說的?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會有人說出這樣的話來?難不成你真的相信書上那一類騙人的玩意麼?”
人群之中,此時也正說得頗有些興奮,還熱火朝天的架勢,結果凌小天這麼冷不丁地一插嘴進來,尤其是他這頗有點顯而易見,又與眾不同的觀點,當即一下子就像是滾燙的熱油鍋中滴入了一粒水珠,呲哩吧啦地四處飛濺,情緒激動,壯懷激烈了起來。
只不過當說話的那人邊說邊抬起頭來,看清楚了說話的是凌小天了之後,卻又是一下子變了風向,十分開心,十分大度,十分熱情地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小天啊?如果是你這麼說,這真的要另當別論,從長計議的呢?”
“是麼?怎麼還就另當別論,從長計議了呢?”
等凌小天似笑非笑地看清楚了說話的那人—陳鵬之後,當即也是一下子十分好笑,毫不在意的樣子。
其實要說起來,他對眼前的這陳鵬,倒也還真的是相當的熟悉,頗有點不打不相識,不打不瞭解的感覺呢?
想當初那還是凌小天他們剛剛進入西陵中學讀書,剛上七年級的那會兒,由於凌小天和陳鵬他們之間的彼此不熟悉,也不知道怎麼地就鬧出了矛盾,起了爭執。
當時幸好江源及時的出現,再加上他和這陳鵬是同村發小的關係,終於也是勉強及時地制止了那一場糾紛,避免了一場不必要的爭鬥。
後來凌小天才從江源那裡瞭解到,原來這陳鵬一直都不是一個聽話,懂事,遵守紀律的學生,從小就是大錯不犯,小錯不斷的人,而他之所以盯上凌小天,好像也只不過是凌小天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對他不夠尊重,不夠客氣,主要還是他穿衣打扮比較寒酸,根本不像有錢有勢家裡人的孩子,一直以來都是獨來獨往,沒有什麼朋友的樣子。
所以幾經斟酌,幾番思量了之後。陳鵬便挑選了凌小天,準備拿他立威,祭旗,拿他立威,企圖透過收拾凌小天,殺雞給猴看,打出自己的名氣,奠定自己在西陵中學的地位,為自己將來競爭西陵中學一哥之路鋪下第一塊磚的打算。
只可惜由於他的疏忽大意,也可能是自己本身學習成績不好的緣故,卻是根本就沒有想到凌小天的學習,以及學校和老師對凌小天的重視程度,幸好江源的及時出現,恰到好處的阻止了那一場爭鬥,要不然就由著老劉校長——那怪老頭的制定的校規校紀,任由他著胡鬧,貿然出手的話,多半他能不能留在西陵中學都要成問題,更不要說讓他一直呆到現在的了。
再後來凌小天又從江源那裡瞭解到,這陳鵬其實也和自己的身世差不了多少,自幼父母離異,從小也是跟奶奶一起生活,只不過他奶奶並沒有凌小天奶奶的水平,也沒有凌小天奶奶對學習的重視,再加上也確實沒有那個能力和條件,所以他們家人一開始就沒有管他,沿襲著之前的那種自由自在,又自生自滅的放養式教育,儘管生活上也確實是比較獨立,比較省心,還根本不用操心的樣子,可是要說起來他的學習,提起他的將來,以及他的學業話,則就要讓人止不住地搖頭,唏噓不已的了。
好在經過了那麼一件事情了之後,這陳鵬也是和凌小天一天天的熟悉了起來,再加上他們本身就同學的關係,平日裡凌小天在學習上對他也是有求必應,倍兒給面子的感覺,所以這陳鵬倒也還真的就沒有再找過凌小天的麻煩,似乎還是對他頗有些羨慕,頗為照顧的樣子。
曾經有那麼幾次,這陳鵬似乎還真的就像凌小天請教過學習,向他打聽過學習方法,而凌小天也確實是一片好心,真心實意的想幫助他,可是其中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的一回事,又或許是他之前耽誤的功課太多,補起來太累,太麻煩,結果就那麼幾次之後,他也就不了了之,誰也沒有再提的了。
沒想到今天凌小天和趙海開的這個玩笑,他居然也混在了人群當中,一時興起地加入了進來,而且還振振有詞,證據充分,頗有點說服力的感覺,奈何凌小天這麼不明所以地一接話茬,場上的氣氛頓時有些緊張,又有些尷尬的了。
“怎麼了?你怎麼不繼續說下去了?”
陳鵬似乎也是發現了凌小天的尷尬,頗有點好笑,十分不以為意的一笑。
“沒?沒什麼的?鵬哥,剛才我沒有聽出來是你?”
凌小天本能地支支吾吾,結巴了一句,明顯也是頗有點緊張,頗有點尷尬,頗有點不太好意思的樣子。
“什麼啊?聽出來是我又怎麼的了?難道不成你還真的沒有把我當成什麼好人?沒有把我當成同學的吧?”
陳鵬說完之後哈哈一笑,拍了拍凌小天的肩膀,又繼續地道:“要知道咱們現在可真的是一路風風雨雨地同學了三年,做了三年的同窗的呢?眼看大家就要畢業了,除了你們那些天生就學習比較好的,升學有望,有盼頭的同學,恐怕剩下的我們就要各奔東西,各自討生活了呢?咱們就不要這麼客氣,又還再這麼生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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