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靈假裝在飯廳和廚房看了一會兒, 然後又帶著李鳳蘭往樓上去,隨著越往哪個女人放置包袱的房間越近, 煞氣也就越濃。
好在那些煞氣對莫靈是完全沒有影響的, 而李鳳蘭身上帶著莫靈貼上的符, 也一點兒也感覺不到。
當莫靈走進房間找到那個布包開啟後才知道這是什麼。
“殺豬刀?”李鳳蘭目瞪口呆的看著莫靈, “小靈……就這個……”
倒不是懷疑莫靈的能力, 而是殺豬刀這玩兒意要是能有這種效果, 那那些殺豬的怎麼沒出事兒?
莫靈想是看出了李鳳蘭的心思,微微笑道, “這當然不是普通的殺豬刀,這刀是浸過人血的, 而且應該還是墓裡挖出來的。”
“那這個,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李鳳蘭頓時大吃一驚, “難不成是姜老弟傢什麼仇人放在這裡的?”
莫靈把刀放進布包裡提在手上,“下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到了樓下, 姜家人的精神都好了很多,看到莫靈下來, 眼裡滿是感激。
“怎麼樣?大師, 找到了嗎?”姜陸學著急的問道。
莫靈點點頭將手上的布包放在茶幾上,“不過我還想問一下姜叔叔,你們開始做噩夢當天, 有沒有人來過你家裡?”
姜陸學聽到莫靈這麼問,愣了一下,“難道跟她有關?”
“這個布包應該就是有人刻意放在你家的, 是我從你家上樓左側第三個房間找到的。”莫靈雖然看出姜陸學一家人神情都有些異樣,但還是直言不諱的說了。
姜陸學聽完就愣住了,而他的太太和小女兒則是互相看了看,太太的臉上滿是苦澀,小女兒也有些憂愁的樣子。
“真沒想到,居然是她,陸學,我忍了太多年了,這次她居然做出把這種害人的東西放到真真的房間裡,難保以後不會做出其他事情,你現在還覺得瞞著她是在為她好嗎?”一片沉默中,姜陸學的妻子周秀蘭輕聲說道。
她看著自己懂事善良的女兒,姜宜真也看向自己的媽媽,周秀蘭堅定的說道,“陸學,如果你還是堅持你的做法,我們就離婚吧,這個黑鍋我背了這麼多年,我也厭倦了,我現在只想好好的看到真真考上大學,以後平平淡淡的結婚生子,當初跟你在一起,我真的不知道是對是錯了,唯一讓我覺得安慰的,也只有真真這個女兒了。”
“如果真真出了什麼事,我不敢保證我能做出什麼來,所以,我們還是離婚吧。”看到姜陸學從頭到尾的沉默,周秀蘭卻終於覺得平靜了許多。
莫靈和李鳳蘭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看來這個放了布包的人確實是姜家的熟人無疑,而且還應該不止是熟人這麼簡單。
“秀蘭,你別……你也知道,小美她只是太缺乏安全感了,又一直以為……”姜陸學晦澀的開口說道,言語中卻帶著自己都能輕易發覺的心虛。
“是啊,她還小,不懂事,她沒有安全感,她以為我是小三,她以為我們欠了她。”周秀蘭笑道,“可是這些,你明明有很多機會可以跟她說清楚的,你沒有。還有真真,你那永遠也長不大的大女兒已經二十了,真真才十五歲,卻要懂事的去忍去讓。”
“以前是我糊塗,總想著一家人,忍一忍就過去了,相信你說的她再大一些,明白事理了,總會好的。可是這一次的事情,反而讓我清醒了,我不想再忍也不想再讓了。”周秀蘭看著姜宜真,“真真,跟媽媽走,好嗎?”
姜宜真安靜的點點頭,笑道,“媽媽別哭,爸爸不心疼你,真真心疼你好不好?”
原本還想說些什麼的姜陸學在聽到姜宜真的這句話後,卻如遭雷擊,原來連女兒都看出來他不心疼周秀蘭嗎?
可是他一直以為他只是在做一個父親一個丈夫應該做的事情,維持這個家的和平和溫情,有什麼不對嗎?
可是周秀蘭的態度還有姜宜真的話,都讓姜陸學徹底迷茫了。
“大師,您能看看,我們現在需要做什麼嗎?是不是已經完全沒關繫了?”周秀蘭沒有理會姜陸學此刻陷入了多大的思想風暴中,牽著女兒的手走到莫靈面前問道。
別人的家務事莫靈不方便說什麼,不過周秀蘭的問題她卻可以回答的,“沒什麼大礙了,你們明天去攤子上找我,我再給你們兩道符,恢複精氣的,戴夠七天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