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しき者の唇は睿智を陳の)べ
その舌は正義をものがたる
試練に耐えうる者は幸いなり
何となれば、いったん評価されしときは
人生の王冠を受くるべし
主よ、聖なる炎よ、憐れみ給え
おお、いかに聖きよ)く、いかに靜けく
いかに慈悲深く、いかに情厚く
おお、純潔なる白百合
…
我常常想,痛苦,對於一個神經病來說有何意義?羞恥,對於一個行為異常的人有何用處?是的,這一切都只是用來折磨一個心智正常的人的…
新鮮空氣真好,對於每一個離開監獄的人來說,離開就是拋下奴隸的身份,重新回複身為一個人的尊嚴。
可是我一點都不這麼覺得。離開這裡,我並沒有感到一絲快樂…
我是為了複仇才離開這裡的,我要她們付出比死更慘痛的代價!我的雙手動脈上早已布滿了惡心結疤的刀痕,數不清的自殺經歷並不足以表示我這些年來所受到的痛楚。
整整三年多,我一直界於崩潰與清醒的邊緣。我的嘴吃不進任何食物,必須由人餵食,嘴巴會不自覺得流出口水。連一般牢房都不讓我住,我被關在特殊的病房…原本是考上x大第一志願的高材生,但如今我的資料卻被印上了無法磨滅的烙印…精神病患!!
…
我的家境原本十分富有,父親是政商名流,名下産業、房屋無數,我們家原本住在富麗堂皇的私人別墅,出入的都是些上流人士。身為獨子的我,不但擁有高學歷,更是所有家産的唯一繼承人,但是,所有的事都發生在母親死後的三個月…一切都完全改變了!
起先是父親續弦,短短一個月,我就多了一個妖豔絕美的繼母。已經34歲的她,一副精明能幹的模樣,配上她依然標緻的臉蛋跟婀娜有致的身材,讓我不敢正視她的臉。
新女主人還帶來了一男一女的雙胞胎拖油瓶,年紀都只有七歲。我並沒有怪父親,也沒有使臉色給這群初來乍到的外來人,畢竟求學在外的我在這個新家沒有絲毫的快樂可言,任何事我也懶得去管。只是從她們的眼光中可以看出,她們是多麼想將我除之而後快!
一日,繼母突然熱心的打電話要我回家聚餐,不疑有它的我,從學校趕回了鄉間的別墅。到家後,父親並不在家,連平常屋裡的四名傭人也不在了,繼母說今天是要慶祝二妹的生日,一家人的團圓不需要傭人,所以請她們先回去了。她拿了一杯純淨水給我,讓我漱漱口準備吃飯。
奇怪的是,往常這些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的人們,現在竟然真的像一家人一樣,對我噓寒問暖。這讓剛喪母不久的我,心中感到些許的暖意。也許是因為喝了一些甜酒,只覺腹中有種火熱怪異的感覺似乎一直在燃燒著我,晚飯後,身體已經不舒服到快控制不住了,我一邊道歉,一邊轉身回房…
從來沒有這種感覺,我覺得下體異常的堅硬,越來越火熱的痛苦感覺讓我覺得自己快死了,腦子裡充滿了女人的影像…驚瞥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臉紅的像關公一樣,嘴中不斷的滴出唾液…
我想我那時的表情,應該就是一條發情的公狗吧…
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叩門聲,繼母的小女兒捧著一盤小蛋糕開門進來,先是驚叫了一聲,接著我只記得我的身體自動飛撲上去,接下來的,只餘短暫的零星片斷…
當我再醒過來時全身劇痛,身體像要拆散了一般;肚子上疼痛難耐,一陣抽痛後又暈過去,連續反複過了許久才悠悠的痛醒…
醒來後發現,我的腳上多了一副腳鐐,床旁站著兩個警察!但我的傷讓我很快繼續昏睡過去,兩天後,我才知道,我竟然捲入了一樁兇殺案!
陰謀!這一切都是陰謀!
透過警官的筆錄,我才知道,那天我意圖強,暴自己年幼的妹妹,並且在與司機和阿姨的爭吵中,失手殺死了50多歲的司機,天啊,這是多麼大的陰謀!
司機身上有多處指紋,都是我的…在警官播放的當時我家錄影的影帶中,我的背影竟然在追逐著阿姨的女兒,並與一個模糊的影像追打成一團,不!那一定不是我…之後三人都離開螢幕的視線,再次照到時司機已經是渾身是血,腳步蹣跚,他勉強走到客廳,很快倒臥在血泊中…
約三分鐘後,我的背影再次進入螢幕中來,監控中的我兩手高舉,右手多了一把刀,繼母則抓著我的雙手,像是在爭執一般,然後那柄刀便180度深插入我的左心肺下面…
這是多麼差勁的陰謀!為何警方都看不出來!!
之後,我的印象已經不是很深刻,因為那時的我已瀕臨崩潰的邊緣,我只會哭喊著陰謀!陰謀!都是陰謀!
警方也問不出個所以來,不久後,有一個十分端莊的女人,自稱是我父親請來的律師,來問了我許多話。我沒有什麼話好說,因為這一切都是陰謀,我根本沒做過的事有什麼好說呢!最後,我只求可以見見我的父親,讓我能早日離開這明亮卻冰冷的警局病房。
厄運並沒有給我任何的機會,盡管我獲得比常人多的多的上訴機會,依然逃不過那賤人的咄咄相逼:她由我的繼母,搖身一變,成了被害者家屬。
接下來是冗長的官司,我只覺得我的律師,那位氣質冷豔的女人,似乎一直在逼我認罪,絲毫不像在為我找生機。一次口角後我赫然發現,我已經找不到任何可以為我辯護的人,我深刻的察覺到,這一切都是一個巨大的陰謀!
此時的我無法得知父親是否安好,我只知道我被判刑10年,整個人萬念俱灰。沒有任何人會相信我是無辜的,近半年的官司加上即將到來的牢獄之災,已經讓我身心俱疲,年幼的心中多想就此了卻這樣汙穢的殘生。在宣告罪行那一天,我終於崩潰了,徹底的絕望讓我像瘋子一樣,在法庭上不住的咆哮,呢喃著旁人聽不懂的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