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閉眼睛,自然沒錯過秦暨眼底那一抹錯愕,而後,她被一把重重推開。
沈梔摔在地上,後背撞上大理石牆面,發出一聲悶響。
她達到了目的,像個驕傲的小貓,在男人死死盯著的目光下開啟洗手間的門。
站在門口的女人妝容精緻,難掩神色間的驚疑不定,視線在她和秦暨身上來回遊移。
“阿暨?”
“宋小姐,請你別誤會。”
沈梔懶洋洋的笑了笑,慢條斯理的整理好被弄亂的長髮,一連串動作中不見半點險些被抓姦在床的慌亂,反而優雅得像是出來散步的布偶貓,“我的戒指落在洗手間裡了,剛剛在找。”
“那二位,再見了。”
說完,她扭著小腰走了,全然不管身後男人越來越黑的目光。
回到家已經是深夜。
賀宴禮去書房處理工作,沈梔去洗了澡換了衣服,出來接到一通電話。
她漫不經心的一邊抹身體乳,一邊開著外放。
“他查就讓他查唄……”
沈梔勾起唇角,“至於讓他查到什麼,不需要我教你們吧?”
結束通話電話後,她靠在沙發上若有所思,。
當年秦暨被下蠱毒的事,她沒問過是誰,秦暨也沒說過,不知道現在他查沒查到呢?
下蠱毒的黑手,跟害沈家的人,會不會是同一個呢?
畢竟當年秦暨蠱毒發作的時候,是她捷足先登了,之後享受了三年秦暨的寵愛。
沈家也得了不少好處,發展的越來越好。
嘖,好難猜呢。
秦家公館。
秦暨靠在辦公桌後,神色是少有的倦怠。
那枚戒指靜靜躺在他面前。
特助敲門進來,低聲彙報:“秦總,這是您要的資料。”
“沈梔小姐來自邊城的一個小漁村,往上數三代都是村子裡的漁民,從未來過鯨城。大概一年前,沈小姐救下了遇海難的賀先生,兩人就在一起了。”
秦暨神色淡淡,不辨喜怒。
特助雖然說跟了秦暨幾年,但依舊拿不準自己這位老闆的心思,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彙報明天的行程。
“賀夫人邀您和白小姐一起用餐,要回絕嗎?”
長久的沉默。
特助知道秦暨對白雲微沒什麼感覺,就在他以為要拒絕掉時,秦暨沉聲開口。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