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的進展緩緩進行,許多殘破的房子被一一拆除,三十萬勞力可不是蓋的,加班加點,半個月時間便把洛陽的外城修繕好,而且用上了水泥,堅固程度比原來的還要好,城牆修繕好了之後,鐘繇又劃了地,劃出區域,洛陽有十二道城門,便有十二條進城的大道,內城不建了,以皇宮為內城,十二條大道再延伸出繁多的中道,每條中道相隔兩座宅基地,也就是說,兩座宅子背靠背,不過這些都是作為商鋪用的,大道中道兩盤沒有住宅,都是商鋪,就像一個正方形,分割成四份,田字形,外圍商鋪,裡面則是住宅區,陳湛要把洛陽建成至少有七成為商的大城。
洛陽原居民每戶都能免費得到一間商鋪,再由他們決定是賣了還是租了,不過在洛陽,有明文規定,本地軍民不可擁有超過十間商鋪,而外來居民不得超過有五間商鋪,這也是為了吸引更多的富商和百姓,畢竟,如果沒有限制,光是陳湛,就能買下半個洛陽城,到時候,如何處理。
安平三年春,涼州牧馬騰在攻打金城時,被韓遂偷襲,武威淪陷,馬騰不得已,退往長安,投奔陳湛,陳湛接納了馬騰,不過朝廷認為馬騰身為涼州牧,卻守不住涼州,罪該萬死,但是考慮到韓遂人多勢眾,只好把馬騰貶為武威太守,並遣司徒率兵,消滅韓遂。
長安城,陳湛在軍營裡,接見了馬騰,馬騰只帶了龐德就進了陳湛的大帳。
“壽成兄。”
“陳司徒。”
兩人客套了一番,然後陳湛邀請馬騰坐下詳談,打仗打仗,打的是實力,馬騰實力在涼州根深蒂固,卻沒想到輸給了韓遂,這讓陳湛疑惑不已,要說韓遂如今也是人人喊打,怎麼輕易地把馬騰給擊敗了呢,當然,馬騰沒說,陳湛也沒問,兩人也就在大帳內,合著眾將商量這仗要怎麼打。
“主公,在下認為應該先攻打漢陽,再從漢陽直攻金城。”張郃是個急性子,他也在陳湛率兵的軍隊中,這次也來參與議事。郝昭見張郃這麼急,頭一個就出言,而且一說就說如此大膽的計劃,當即皺了下眉頭,想要出言,徐晃卻起身道:“雋義之言有理,然而漢陽乃要道,韓遂怎會忽略漢陽,屬下認為出兵漢陽並不妥當。”
郭嘉剛聽到張郃的計策時還看了張郃一眼,心道這小子倒是個人才,聽到徐晃的話,反駁道:“雖然如此,然而韓遂並未佔據涼州全境,且涼州居民對韓遂並不認可,出兵漢陽是為奇兵,況且,我等在此如此猜測,韓遂也不是傻瓜,定然也猜測我軍不會出兵漢陽,所以漢陽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徐晃聽完郭嘉的話,也覺得有理,所以又坐下,不過這次卻是陳清出列,對著郭嘉拱手說:“郭軍師所言有理,然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韓遂如今擁兵十萬,除了他自己的兵馬三萬,還有七萬分別駐紮在涼州各個郡縣,漢陽毗鄰長安,韓遂又怎會不防?”
郭嘉自信滿滿,雖說被陳清反駁,但是還是把自己的見解說出來:“出兵漢陽乃是我軍策略,然而,涼州也不止漢陽一郡可走啊。”
聽完郭嘉的話,一些武將的眼睛漸漸亮了起來,對啊,他們只是想到漢陽隴縣是涼州治所,而且隴關也是易守難攻之地,所以理所當然的以為陳湛要正大光明從正面攻打涼州。
“昔年皇甫嵩老將軍以靈州河抵擋數十萬鮮卑,你們看,目前韓遂在北地郡的控制力還很弱,我軍可以以五千騎兵攻打北地,另外,再以數萬精銳步兵,正面攻打隴關,兩路大軍一齊出發,韓遂何愁不破?”郭嘉起身,指著大帳中擺在桌上的一張涼州地圖。
陳湛覺得這個計劃不錯,但是好像還是不怎麼完美,究竟是什麼地方不妥呢,不解地看了眼老神在在的郭嘉,陳湛恍然大悟,郭嘉出策,一向喜歡用奇兵,如今這兩路大軍都是正路攻伐,要說郭嘉要這麼穩當,陳湛打死都不相信,肯定還有什麼計劃。
不過郭嘉沒有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肯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陳湛揮揮手,示意眾人退下,容後再議,然後留下郭嘉。
郭嘉坐在那裡,神色淡然地喝著茶,陳湛微微一笑,不想說,沒關系,看你的茶能喝到什麼時候。
“主公,你看著我幹嘛?”被陳湛一臉壞笑的盯著,饒是郭嘉智謀過人,還是頂不住,無奈地問。
陳湛咧嘴一笑,頗為玩味地說:“你說呢。”
郭嘉知道這肯定是要說出來的,他就是想跟陳湛比比誰更有耐心,看來是輸了。只好起身,指著另一個地方。“主公,我軍雖然兩路大軍共進,但是還是有心無力啊,韓遂是賊子,天下共討之,所以,有人需要出點力才行啊。”
陳湛看著郭嘉指著的地方,若有所思。
三天後,陳湛從長安發兵,以張遼為主將,張郃為副將,率領五千騎兵,攻打北地,以陳清為主將,賈詡為軍師,成公英為參謀,領三萬步騎,攻打隴關。
而陳湛則領著五千黑詡騎兵,帶著郭嘉趙雲等幾人不知所蹤。
韓遂這兩年在燒當羌的地盤待得很爽,羌人很敬重韓遂,燒當羌首領犀影是的父親是犀觀,祖父犀苦,犀影很敬重漢人,而韓遂替他解決了部落裡很多難題,所以他對韓遂愈發敬重,以師父之禮相待。對於韓遂勸說犀影攻打涼州,犀影卻猶豫不決,因為他的祖父犀苦便是因為在漢陽受到當時的護羌校尉馬賢的壓迫,才不得已逃回部落,自此不敢踏入漢地一步。野心是有的,但是犀影沒從祖父的陰影走出來。
不過他還是借兵兩萬給韓遂,看看韓遂能發展到什麼地步,韓遂攻佔涼州的訊息還未傳到犀影那裡。
“將軍,朝廷出兵五萬,攻打漢陽。”進來說話的是韓遂當時帶走的親衛隊長,韓儉,韓遂的族弟。
韓遂雙眼泛著冷光,總算來了,陳伯約,這一次看誰定成敗。“嗯,五萬,你覺得有五萬嗎?”
韓儉找了個地方坐下,拿起侍女端來的水杯,喝了口水:“不一定,雖然司隸有很多地方需要防守,但是五萬人還是湊得出來的,更何況陳伯約的軍隊都是精銳。”
韓遂贊賞地點點頭,這族弟總算有點聰明瞭,不枉費自己那麼栽培他。“確實,我原本以為他會直接攻打安定,看來是料錯了,給程銀發軍令,讓他領一萬精銳增援隴關。”
韓儉聞言皺了下眉頭,不解道:“兄長,冀縣不過一萬五千將士,若是去了一萬,被敵軍偷襲的話。。”
“哼,隴關不破,冀縣無險,再說了,冀縣有危險,金城可以隨時增援,好了,去吧。”韓遂冷笑一聲,他委曲求全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這一戰嗎?在燒當羌時,他就聯絡了隴右的小軍閥,結果這些小軍閥都不滿馬騰,讓他佔了大便宜。
程銀是漢陽的割據軍閥,和張橫是好友,兩人有將近兩萬計程車兵,在漢陽,他兩人就是土皇帝,聽到韓遂想要重新打回涼州的時候,程銀本不想投奔,不過張橫知道。他們這些小軍閥不是韓遂的對手,所以便和程銀商量,不如先投奔韓遂,借韓遂的手,把馬騰趕出涼州再見機行事,程銀想了想,覺得這個辦法不錯,其實其他的軍閥例如楊秋梁興等基本都是這個想法。
“報,主公有令,著程將軍率一萬將士增援隴關。”正在校場訓練新兵的程銀接到了軍令,咧嘴一笑,還主公,漢陽你都走不進來。揮揮手,示意他知道了,然後接著訓練新兵,馬超和龐德太變態了,雖然他們成功的聯手把馬騰趕出了西涼,但是馬騰傾力一戰,還是給韓遂等造成了幾萬人的傷亡,想起在戰場上,馬超被自己冷箭偷襲,受了重傷,程銀就不覺得意一笑。
三天後,程銀領著三千精銳和七千新兵奔樣隴關,留下自己的弟弟程環,領五千新兵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