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喚作王政的文吏拱手退下後,張純才放下書簡,囔囔道:“哥哥,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餘生好好享受就好了,剩下的,就交給弟弟吧。”
黑詡已經暴露,在令支的時候,就遭到了蹋頓的埋伏,陳湛當機立斷,選擇防禦弱的一面突圍,以損失了近百黑詡騎兵的代價,安全的撤了出去,再隱藏已無意義,陳湛領著騎兵退回右北平。
右北平已經被徐晃拿下,右北平大多是些散兵遊勇,不足為據,所以徐晃輕易間便攻佔了。有右北平作為跳板,張純勢必不敢再次派兵南下了。
徐無縣,徐晃跟在快速走向縣衙的陳湛身後。
“公明,土垠拿下了沒有?”陳湛邊走邊問著身後的徐晃。
“回主公,土垠還未拿下。”徐晃如實回答道。
陳湛點點頭,又對著另一邊的張郃問道,“張郃,我給你兩千騎兵,你需要多少天能拿下土垠?”
張郃還只是一個親衛,陳湛一下就讓他領兩千騎兵,不過他也不會推辭,他自信有能力率領這兩千騎兵。便拱手道:“屬下只需五天。”
聽到張郃的話,陳湛倒是驚奇,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張郃,玩味的說道:“哦?儁義就不問問土垠有多少敵軍把守。”
張郃神色激動,滿腔熱血地說:“引兵出城,聚而殲之。”
“好。這是我的令牌,持我的令牌去黑詡,見令牌就如同見我本人,你去調兩千騎兵,補充足夠的幹糧後,即可出發,不得耽誤。”
張郃習慣性的想半跪下,被陳湛扶住,“說了多少次了,河東軍規,不必跪拜。”
張郃神色莊重的接過令牌,轉身就往軍營跑去。“喏,屬下一定不負主公所託。”
深呼一口氣,陳湛接著走進縣衙,身後的徐晃莊初等人也都跟著進去。
走進縣衙,陳湛直接走上主位,招呼大家坐下後,陳湛緩緩開口說道:“諸位,州牧曾答應要增添一萬兵力於我軍,奉孝,這一萬將士可曾到了?”
郭嘉也是累得夠嗆,大老遠的,跟著徐晃東跑西跑的,不過他還是神色如常的說道:“回主公,州牧的援兵已到無終,不日便可抵達。”
點點頭,陳湛又接著問田豐:“元皓,右北平的百姓暫時只能交給你了。”
田豐拱手抱拳,神色鄭重的道:“在下聽命。”
呵呵,陳湛心中暗暗一樂,這老哥雖然在他帳下,但還是不太想任他為主,不過沒關系,反正田豐的妻兒在河東,慢慢來。
“嗯,那大夥就出出計策,說說這仗,該怎麼打。”說完,陳湛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心中也在盤算著要怎麼打。
縣衙的氣氛頓時凝重起來,還是莊初先開口:“主公,在下記得,此次鮮卑人明面上好像沒有參加張舉的謀逆。”
“是啊,怎麼啦?”陳湛習慣性的回答,然後他才想起莊初話裡的話,“子源,你是說?”
“對,主公,既然鮮卑人並沒有參加,據初瞭解,此番張舉謀反,烏桓首領蹋頓率舉族之士前來呼應,其防地定然空虛,異族生性貪婪,或許,我軍可以從鮮卑人手裡下手。”莊初作思索狀,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田豐訝異的看了眼莊初,沒想到,這個樣貌平凡的男人心思竟是如此細膩,郭嘉則眼前一亮,對啊,這個計策他怎麼沒想到呢。
不過田豐性子穩重,則持不同意見,也對著陳湛抱拳道:“將軍,雖說如此,可若是鮮卑和烏桓早已結盟,那也無濟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