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天清氣爽,卻是打獵的好天氣,眾人準備妥當,就出發了,目的地是離晉陽城百裡的森林,森林不大,但是靠山,獵物還是挺多的,也吸引了不少獵人和遊玩的世家公子,路上就遇到了幾對。
“子義,我和文遠孝恭要去深處獵虎,你去不去?”來到一條小河邊,陳湛提議在這裡搭營,以便取水。呂布則邀請太史慈去獵虎,當真藝高人膽大。
“奉先相邀,敢不從爾?”太史慈本來只想打些野豬野兔什麼的,呂布一上來就想獵虎。太史慈被一激,頓時也答應跟著去。
“胡鬧,猛虎豈是你小兒可擾!”丁原見幾個年輕人如此大膽想冒險,就又開始嘮嘮叨叨。
陳湛倒是擺手一笑,示意並沒有危險:“嘿嘿,刺史大人不必煩惱,奉先武藝高強,且文遠孝恭也不差,兼子義箭術非凡,幾人定然安然無恙的,刺史大人請放心好啦。況且幾人都從軍殺敵,敵軍之勢比之猛虎尚且過甚,區區猛虎,想來難不倒奉先。”
“那是,哪像你,娘娘腔。”呂布剛說出口就後悔了,早上剛被打敗過。。
“哼,先生若是娘娘腔,你便連娘娘腔都不如,還不快滾。”果不其然,又被丁原訓了一句。
幾人走後,留下陳湛丁原還有丁原的侍衛曹性。剛知道是曹性時陳湛還不太理解。曹性後來是跟著呂布的,如果是丁原的侍衛長,那一定對丁原是忠心耿耿的了,看來史書不可盡信啊。
“此處山清水秀,卻是安享晚年的好去處啊。”擺上肉幹濁酒,兩人就談了起來。
“是啊,若是太平盛世,老大人倒是得以安心。”陳湛先敬了丁原一杯,又讓曹性也一起坐下,曹性則說坐下分散了注意力,若是有刺客就發覺不了,見此陳湛也不多言。
“呵呵,老夫這徒兒卻是謹慎。”丁原也喝了口酒,笑呵呵的說道。
“徒兒?莫非曹兄是您徒兒?”陳湛詫異,這倒是有趣了。
“阿性自小便是孤兒,被老夫撿到,也找不到其父母,胸口倒是有一木牌,上書一曹字,老夫便想應是姓曹,便取了個名,性。”丁原滿臉的回憶,應是想起年輕時的光景吧。
“於是老大人便收了做徒弟。”
“是啊,本想收做義子,但..呵呵,往事不提也罷。對了,老夫差點忘了,啊性至今尚無表字,伯約文采不凡,不如便給啊性起個表字可也?”丁原抓起酒杯抿了口酒,然後又拍了下額頭。
“這,非我不肯,曹兄年長於某,我理應喚一聲兄長,哪有弟弟給兄長取名的。”
“哈哈,倒是老夫糊塗了,無妨,今兒不按規矩,伯約你就給阿性取個吧。”丁原笑呵呵的朝陳湛抱抱拳。陳湛連忙口稱不敢。
“既如此,那我便逾越了。五性者何?仁義禮智信也。左傳有言,則天之明,因地之性。曹兄不缺智信禮仁義,然為將者,當明進退,明賞罰,明事理。言善,便知之。便取左善右明可好?”
“呵呵,如此甚妙,啊性,還不拜謝先生。”丁原點點頭。
“師傅待徒兒如子,徒兒豈有不聽之意,曹善明拜謝先生。”
“知善仁,守信義,便是人生最大的目標,善明兄還要多加努力。”陳湛也笑呵呵接下這一拜。又舉起酒杯敬了丁原一杯。
不說河邊的高談闊論,且說呂布四人。進入深處,危險便多了,先是遇到一頭亂竄的野豬,再是遇到幾條毒性很強的毒蛇,不過在幾人面前,都輕而易舉消滅掉。走了半個時辰,虎沒遇到,倒是小動物遇到不少,眾人便商量著是否回去。
卻說這時,一頭吊睛猛獸正在一個小山坡悄悄的看著他們,過了片刻,趁四人不注意,一聲震耳大吼,一躍而出,直撲張遼而來,因為張遼離小山坡較近,待眾人發覺已是來不及,太史慈張弓搭箭,急忙射出一箭,卻是射中前爪,然而猛獸絲毫感覺不到痛處,張遼在呆了一秒後迅速滾下馬,因為這時候的戰馬還沒有配馬鞍馬鐙,所以還是輕易的溜下來。戰馬卻沒那麼幸運了,直接被撲倒咬住喉嚨。這只大蟲足有近人高,端是可怕,幾人不由後退幾步,其餘幾匹馬兒早已嚇跑。
“哈哈,本想就著這些獵物回去煮爛吃酒,卻不想你這大蟲卻來給爺爺添菜,你這畜生,竟敢傷我部下愛馬,我便會會你。”呂布哈哈大笑,說完直接撲了過去。
“奉先小心。”其他三人同時出口,張遼高順拿著武器,隨時準備加入,太史慈拿著弓箭瞄著,場中一人一獸搏鬥,太史慈怕傷著呂布,便沒急著放箭。
呂布抓住大蟲兩只耳朵,使勁把頭按下去,大蟲豈能甘心,蹬起四肢,便想把呂布摔倒,呂布力氣很大,你來我往,竟都佔不到便宜。
終是掙脫開了,猛獸咬咬牙,大吼一聲,又朝呂布撲過來。
一躍竟有兩丈,不過呂布倒不害怕,先是拿出懷中匕首,趁大蟲落下猛插入大蟲體內,然後迅速躲過,大蟲被匕首插入體內,又狠狠摔下,竟然有點爬不起來,一摔連著那匕首手柄都進入大蟲身體裡。
哀嚎一聲,勉強站起來,便想逃跑,眾人哪肯放過,太史慈一箭射入大蟲右腿,張遼高順拿著長槍也各刺進一條腿,呂布走過來抓起大蟲舉起來,又狠狠地摔下去。摔了十幾下,大蟲終是死透。呂布也累得氣喘不已。
“當真危險,奉先巨力,我不如也。”太史慈摸了把汗,心虛不已,發覺自己已全身冷汗。
“子義兄未見奉先在戰場上,曾以一人之力殺鮮卑八百多人,那次大戰,五千多鮮卑被奉先打怕了,死了兩千多人,差不多一半是奉先殺得。”張遼高順也是全身冷汗,張遼聽見太史慈稱贊呂布,便也說出了呂布最危險的一次戰鬥。
“呵呵,若是能同奉先一道馳騁疆場,那該有多愜意。”太史慈看了看呂布,發現呂布太累了,竟然睡過去。
“子義不如加入幷州軍吧,子義武藝高強,想來定能得校尉之職。”高順雖然不愛說話,可人鬼精著呢,抓住話口,便說將出來。
太史慈愣了愣,輕聲笑道:“呵呵,孝恭好意,慈不甚感激,只是我家主公雖然不甚大用,但即已認主,豈有離主改投之念,孝恭所言,切莫再提。”
“子義丈夫,我佩服。”高順還以為兩人是朋友,沒想到還是主從,鬧了個紅臉。
“哈哈,孝恭不必如此。好啦,我揹著奉先,大蟲就讓文遠和孝恭揹著,我等下山吧,免得刺史大人和我家主公擔憂。”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