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並不打算抱著眠獸,畢竟收東西的過程還是讓雙手自由活動會比較方便。
然而眠獸卻死活非得扒著蘇晨不放,最後幹脆直接pia在蘇晨的肩膀上,還乖巧地收了爪子,蘇晨也只好由它去了。
靈奴妹紙仍然一身仙氣,腳不沾地,站在離蘇晨大概半米遠的地方,興致勃勃地看著蘇晨盡情掃蕩那“蜂窩”裡的一個個小山洞。
蘇晨感到十分困惑的一點是,從那妹紙身上傳來的那種低溫來看,她身邊應該時時刻刻冒著白煙兒才對,但是,她周身的一切都正常得不得了,甚至連點水汽也沒有。
若不是那踏空而立不染塵埃的雙腳,那超凡脫俗令人迷醉的美貌,以及那朵杯口大的似乎永遠不會凋謝的粉紅薔薇,蘇晨覺得自己很容易就會把靈奴妹紙當成一個普普通通的藍星土著人類。
不過,蘇晨還是決定把這個問題放到後面去解決。他如願以償地來到了黑鼠妹紙的老巢,可不是為了找個地方看著靈奴妹紙發呆的。
由於路上遭到了粗暴的對待,蘇晨覺得拿走山洞裡這些儲備,可以多少彌補下自己受到深深傷害的脆弱心靈。
做完了心理建設,給自己找到了完美的藉口,蘇晨不客氣地徹底放開了手腳……
部分山洞裡裝的都是這種奇特的大蛋,也有很多用那種白色大網緊緊綁著的、各種各樣人形的、非人形的奇特生物,這妹紙別的不說,過日子攢家底兒還真是夠勤奮啊!
蘇晨還是沒有狠下心把所有的庫存都清光,給妹紙留下了差不多兩個山洞的存糧。從妹紙的體型來看,這麼多東西應該足夠她吃一冬天了。
就在蘇晨打算帶領靈奴妹紙撤離的時候,兩人一獸都聽到一陣清脆悅耳的歌聲。
歌詞用的是一種很不常用的星際通用語,不過好在蘇晨還聽得懂:
“我是自然親切的反複呢喃;我是一顆星,從藍色蒼穹墜落在綠色地毯。我是元素之子,在冬天裡孕育,在春天裡出生,在夏天成長,在秋天安睡……”注1)
歌聲十分活潑自然,跟剛剛那位黑鼠妹紙的嗓音明顯是兩個人,這個嗓音清澈稚嫩,明顯是個可愛的藍孩紙啊。
可是,這裡難道還有其他任何人存在嗎?
蘇晨一行循著歌聲追了過去,他的好奇心之強烈,從不亞於任何一隻喵。
兩人一獸一路鑽山洞,爬石壁,跨溪流,在拐了無數次彎兒之後,終於找到了這個聲音清澈悠遠的歌手。
它……乍看起來,十分像一隻兔子。
兩只長長的耳朵,一張圓圓的臉,一個圓圓的肚子,在臉蛋兒和肚子的對比下,四肢顯得還算相對纖細,但是仔細看看,其實也像白嫩嫩的蓮藕一樣,十分圓潤。
如果不是它頭上還頂著生機勃勃的一腦袋綠葉兒,真的很容易被當做是一隻雪白的兔子。
它站在一個高高的石樑上,也不知道就靠著那雙小短腿兒,是怎麼爬上去的。
“兔子”對蘇晨一行的到來似有所覺,因為它的長耳朵抖了兩抖。不過,它仍然在淡定地繼續唱歌,不過歌詞早已經換了令人忍俊不禁的內容:
“白蘿蔔蹲,白蘿蔔蹲,白蘿蔔蹲完紅蘿蔔蹲;紅蘿蔔蹲,紅蘿蔔蹲,紅蘿蔔蹲完綠蘿蔔蹲;綠蘿蔔蹲,綠蘿蔔蹲……”
一邊唱,一邊還蹦蹦跳跳,一會兒蹲下,一會兒站起來,自己個兒跟自己個兒玩兒得很開心。嘿嘿,還真有點兒像小貓小狗跟自己的尾巴較勁的樣子。
蘇晨捏起來一張縛靈符。
不過,沒等到蘇晨出手,靈奴妹紙先動了。
只見她輕輕一彈指,就有一道白光飛了出去,正中那隻兔子。
兔子“pia”地一聲倒了,渾身彷彿被抽掉了骨頭一般綿軟無力,緊跟著就從石樑的邊緣跌落下來。
蘇晨趕緊撲上去把它接住了。這要是掉下來,恐怕“兔子”瞬間就得變成兔肉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