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順在審訊室醒來的時候簡直要懵出天際了,他的後腦還在‘咚咚咚’的疼,最後的記憶停留在了林遂要給他講故事的片段。
他動了動手腳,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鐐銬銬在了椅子上,再看看這房間的設施,他猜也能猜出發生了什麼事。
“槽!竟然搞偷襲!卑鄙!無恥!”葉順狠狠的啐了一口。
這時候,沉重的審訊室門被開啟了。
“喲!你一個搞暗殺的,竟然還看不起搞偷襲的?”雷灼揶揄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五十步笑百步罷了。”林遂跟雷灼一起走進了審訊室,才看著葉順說道:“黑貓白貓,能抓老鼠的就是好貓,所以,不管是什麼辦法,能抓到你們就是好辦法。”
葉順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心道這人真會給自己戴高帽。
“我朋友呢?海媚呢?你們把她帶哪去了!”
“這麼關心你朋友啊?放心吧,她現在還好著呢。”雷灼嘴角掛著淺笑,言語間卻沒有一絲笑意,“但是如果我們在你這裡得不到想要的,我可就不能保證她還能像現在這樣好。”
“你們......”葉順聽到對方這明晃晃的威脅,下意識想發作,但想到他和海媚現在的處境,只好硬生生將氣憋了回去。
“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但是你們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雷灼聞言不以為意的嗤笑了一聲,“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想跟我談條件,人不胖,臉倒是挺大的。”
林遂雙手環胸倚著桌子,雙腿伸直交叉,好整以暇地看著葉順,別說,他真是越來越看好這人了,都到這個關頭了,還能這麼淡定的跟雷灼談條件。
如果他沒有猜錯,對方的條件還是讓他們放過海媚,或者留她一條命。
要是換做其他人,看見自己的處境以及審訊室的一切,第一個想到的肯定是自己的安危,這人第一個想到的卻是自己的搭檔。
“你們不是講究優待俘虜嗎?怎麼?想要自己打自己的臉?”葉順笑了一聲,完全沒有在意雷灼的諷刺。
“看來你不僅臉大,還沒認清自己的身份。你是俘虜嗎?你是犯人,犯人是不需要優待的。”雷灼也笑了,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看得葉順直想把他的牙打掉,或者把他的嘴縫起來。
“哼!林先生也是這麼認為的嗎?”葉順看向不遠處正在悠哉遊哉看戲的林遂問道。
林遂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被cue到,攤了攤手說道:“這是雷團長的地盤,自然是雷團長說了算。”
雷灼要給葉順一個下馬威,他當然不可能當面駁了對方的面子。
雷灼聞言抬了抬下頜,一臉的神氣。
葉順看著林遂嘆了口氣,彷彿在感嘆這是個沒用的人。
“有話就趕緊說,別跟我這浪費時間了。”雷灼沒好氣的說道。
林遂是個愛才的人,這小子恐怕早就入了對方的眼,剛才對方會順著他的話說,也只是給他這個面子而已。
進審訊室之前,對方可是特意跟他說過,如果葉順想要配合,那是最好的,有什麼要求也可以考慮一下,不到迫不得已儘量不要用刑。
他那個時候就在感慨,葉順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能得到林遂的青睞,如果葉順配合態度良好,又真心悔過,林遂可能真的會把這個人收為己用。
“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但是你們要保證不能對海媚用刑,留她一條命,就當是我替她將功折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