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全聽到這一句區區五十萬兩之後,直接嚇得整個人都蹦了起來。
然後扭動著肥碩的身軀,瞬間閃到一邊,然後指著嚴肅的鼻子罵道:“原來你今天是吃大戶來了?!還區區五十萬兩銀子而已?你要是覺得不多的話,你給我五十萬兩試試!”
嚴肅則是攤開手,無奈地說道:“劉大人,我要是有五十萬兩還會找你要嗎?”
此時逐漸回過味來的劉全,倆只綠豆般的小眼死盯著嚴肅,然後恨恨地說道:“剛剛一不小心,差點著了你小子的道!你既然知道林誠死了,那你肯定脫不了干係。我只要把你抓住,然後往講武堂那裡一送,哼哼,這件事我便可以風平浪靜地揭過去。”
說到這,劉全慢慢地朝地上的那塊驚堂木挪去,似乎想再來一波“摔杯為號”。
但是嚴肅搶先一步,一腳踩在了這塊又黑又硬的木頭上面,悠悠地說道:“劉大人,你可想好了。要是把我交上去,那你才是真正的脫不了干係。不但如此,而且我擔保你全家老小,人頭落地!”
劉全將自己不大的倆隻眼睛眯了起來,陰惻惻地問道:“何出此言?”
嚴肅笑眯眯地回答道:“劉大人你將我交上去之後,小人一定會死咬住一個供詞不放。那便是劉主簿劉大人才是此案的主謀!”
劉全聽完之後大怒道:“胡說八道,此事我一概不知!”
嚴肅無所謂地笑了笑,然後說道:“上頭可不會管你這麼多的理由!要知道,劉大人你一直於林誠不合,這可是整個清水縣人盡皆知的事實。只要我咬住劉大人你是主謀,那你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咯。”
“你這是陽謀!”
劉全臉色鐵青,大聲地斥責道。
嚴肅輕笑著繼續說道:“小人爛命一條,倒是無所謂。不過劉大人你辛辛苦苦這麼多年,眼看就到了乞身的年紀。這樣的緊要關頭,花點錢保命,不為過吧?更何況,我要的也不多啊。劉大人在清水縣這麼多年大權獨攬,對於您來說,這區區的五十萬兩,還不是九牛一毛?!”
劉全聽到這,冷哼一聲,然後譏笑道:“呵呵,九牛一毛?你這根毛可真長啊!我劉某人這麼多年辛辛苦苦積攢的這點家底,怕是也經不起你多薅幾根毛了吧?!”
嚴肅聽著劉全譏諷的語氣,不怒反喜,因為他已經聽出來劉全有了妥協之意。
於是趁熱打鐵,笑嘻嘻地說道:“劉大人,這我便要說你倆句了。難道您的命還不值五十萬兩嗎?!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人死了,錢卻沒花完!五十萬兩換您一條命,很划算啊!”
這時候劉全其實特別想說一句自己的命真的不值那麼多錢!
但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接著沉默半天,之後才木然說道:“講講你的計劃吧。”
聽完這句話之後,嚴肅眼看大局已定。當下便不再墨跡,開始慢慢地講起了自己的計劃。
其實,自從嚴肅親手殺了林誠之後,他便心裡清楚,講武堂遲早會找上門來。自知逃不過去的他,心中早就已經暗暗想好了一出“李代桃僵”之計。
說起這講武堂,其實是一個特別霸道,而且又護短的獨立組織。
他遊離於大武朝廷之外,卻又和大武朝密不可分。直接聽命於皇室調配,卻又有著自己一套行事準則。
他的行事準則就是,我手底下的人可以欺負其他人,但是其他人要是敢欺負我們,那不好意思,我就要掀桌子。
但是這樣的一個瘋子組織,能夠一直存在於強人如林的武朝,自然是因為他的拳頭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