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萼上去就是一腳,竟然將那道黑影,踢到了對面門上。
飛揚也戒備起來。
上官萼幾乎沒有停頓了,幾步上去,抬起腳就要踹。
“啊!”一聲鬼嚎,那本來高高大大的黑影,縮成了一小團,嗚嗚咽咽的,甚至可憐的樣子。
“看把人家給嚇的。”突然而陌生的聲音忽然響起。
霍海喬縮著的身子,放開了一些,往外看了看,不是歐陽澤霆的聲音,也不是上官萼和飛揚,聽著明明就是一個男的,難道是那鬼影子?
然後他就看到上官萼在自己的身上拍了下,然後厲聲說:“你給我閉嘴!”
說話的是被上官萼裝進小瓶子裡的朱飛。
朱飛本來正睡著呢,就聽見嗷的一聲,鬼嚎,比他哭的還慘烈,嗯,這一定是哪個倒黴鬼,受到了上官萼的壓迫。
那縮成一團的鬼,見上官萼沒有打自己,哦哦的叫了幾聲,嗚嚥著說:“不是俺的錯呀。俺啥也沒幹啊!”
“你什麼也沒做,你把人家褲子給撕了,你還什麼也沒幹?”上官萼上去又是兩腳,“我們今天要是不來這,你是不是就要殺人了,嗯?”
“俺冤枉勒,俺冤枉啊!”那鬼說著,就要往她身上抹鼻涕。
上官萼嫌棄的往後躲了一下,然後高傲的看著地上的一團,還以為是多厲害的家夥,不過是個作祟的小鬼,不,他連鬼都算不上,最多也就是一個遊魂。
“讓我收了你!”上官萼正要動作,那縮成一團的鬼,將細小的眼睛睜大了一些,閃著點綠色的光。
歐陽澤霆一把拉住了上官萼,“既然他說他冤枉,先聽聽他怎麼說。”
上官萼看了歐陽澤霆一眼,抱著手臂,沒好氣的瞥了那鬼一眼,“說?你有什麼好說,啊?在這裡害人!”
“俺沒害人,俺就是迷路了,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也沒有鬼差帶俺走,俺就在這裡晃蕩啊,晃蕩,也不敢出去,怕見到陽光,自己就魂飛魄散了。”
“狡辯!”上官萼說著,就要打過去,被歐陽澤霆抓住了手腕。
歐陽澤霆溫和的看了上官萼一眼,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說:“先聽他說完,就算是狡辯,也得自圓其說,更何況……”
歐陽澤霆往高偉書的方向看了一眼,“咱們還有一個客戶呢,很可能都有關聯。”
朱飛不滿的聲音又從上官萼褲子口袋裡傳出來。
“就是,稍安勿躁,你老是那麼暴力,不是踢人就是踹人,弄的我都沒法睡覺了。”
“嘿,我給你臉了吧!”上官萼說著,把小瓶子拿出來,用力的搖啊搖,搖啊搖,只聽到裡面的求饒聲都是顫著音兒的,她才心滿意足的停了手。
縮著的鬼見她又看向自己了,才訥訥的笨拙的開口,說:“俺是來這邊看病的,是癌症,俺也不想治了,俺女兒還上學呢,剛上大學呀,正是用錢的時候,我沒有存下富裕的錢來,總不能再增加負擔呀。我就沒想治,就想陪陪俺女兒。俺也不知道咋就死了,俺以為俺還能活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