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的故事,如果是真的話,可能是某種疾病,導致他們早亡。沒有下詛咒的人,就不可能有詛咒一說。”
歐陽說完,便看到飛揚陷入了沉思。
他笑了笑,拉起她的手,帶著她繼續往裡走。
飛揚回頭看了一眼,說:“就把老杜丟在這裡嗎?”
“難道你想要揹著一個死人繼續走嗎?”
飛揚不悅的打斷他,“就算你不說吉利話,也不要在這裡說這麼恐怖的話!”
歐陽腳步一頓,回過頭,疑惑般的一揚眉毛。
“法醫,竟然連一句死人都覺得恐怖嗎?那你平時是怎麼接觸屍體的?”他說著,故意湊近她,白皙冰冷的臉龐幾乎把寒氣都打到她的臉上。
俊美、白皙、寒冷的歐陽,讓飛揚想到了太平間裡的屍體,不,他比屍體還要冷。
飛揚往後躲了些,但是被歐陽拉著的手卻回握住了對方的手掌,盡管那掌心沒有一絲溫度。
“你和白天的差別好大,像是兩個人。”
歐陽笑著,卻沒有回答。
身邊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放慢了腳步,飛揚在前面走著,手中還緊緊的抓著歐陽的手。
雖然這裡襯托出一種幽暗的恐怖感,但是飛揚此時沒有一點害怕的感覺,不知道是這幾日的恐懼已經消散,還是……因為緊緊地拉著那個人的手。
飛揚想著,感受著手心的冰冷,唇邊不自覺的勾起一絲弧度。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路上空無一物,讓她時不時的走神去感受身後的人。
等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在無聲的笑的時候,立刻抿著唇,搖了搖頭。她什麼時候竟然也泛起花痴了,還是對那個曾經被她定義為神棍的家夥。
他很帥,不過到目前為止,她還沒有親眼見過他的真本事,所以,神棍這個稱號,還是不能從他身上剔除的。
“歐陽,你的手為什麼這麼冷啊,像是一塊冰,不,簡直比冰還冷。”
歐陽含著微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因為我出生在極寒的玉水冰潭,我沒有靈魂,卻有了生命。”
飛揚停下腳步,回過身,歪著頭看著他,忽然撲哧一聲,笑了,“沒有靈魂?你是為了讓我相信你是大神,所以,你要把自己說的與眾不同嗎?這也太與眾不同了吧。每一個人都是有靈魂的。”
“所以,我不是人。”
一句“我不是人”,聽起來似乎有些怪異,但是,聽的人卻絲毫感覺不到玩笑。
歐陽依然微笑著,他看著飛揚的眼睛閃爍著靈動而認真的光芒。
飛揚在那一刻忽然覺得他說的都是真的,雖然覺得像是編造的故事,但是卻沒有辦法懷疑。
因為我出生在極寒的玉水冰潭,我沒有靈魂,卻有了生命……
飛揚忽然覺得眼前的人有些可憐,好像他從手心傳遞給她的寒冷都是他坎坷命運的訴說。
飛揚的眼神轉了轉,頗有些無處安放的感覺,她沒有追問,轉移了話題,說:“既然你說,詛咒必須是有一個下詛咒的人,那麼這一切就跟老杜給我講述的那對兄妹的故事沒有關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