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上次給我介紹的那個歐陽,你有他的聯系方式嗎?”
不提還好,一提,張雅蓮肺都要氣炸了。
“陳飛揚!你是不是要氣死我才開心啊?餐廳我也訂了,錢我也提前給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小夥子是一表人才,才華出眾,海歸的金融博士!”
飛揚心裡呵呵一笑,上來就給她一張鬼畫符的金融博士?
張雅蓮繼續說:“你不是都答應了嗎,為什麼爽約,弄我的臉都丟光了。我還沒給你打電話呢,你倒是提前找上門來挨罵了……”
“媽!”飛揚及時打斷張雅蓮說,“我去了呀,還和他見面了呢,他……不是叫歐陽嗎?還看人面相,幫人驅鬼。”
“你都在說什麼呀?”
飛揚眉峰稍稍的打了一個結,她和媽媽說的儼然是兩個人。
“算了,不用了。”飛揚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空留張雅蓮在那邊對著只剩下忙音的手機莫名其妙。
飛揚剛要轉身,就聽到人叫她。
屍體已經被放下來,需要作為法醫的她,去做初步的檢查。
霍海喬驚恐的站在牆邊,有點不敢過去,飛揚心裡也慌慌的,但是沒辦法,誰讓她是法醫呢。她接過李隊遞過來的手套,帶上了,然後給死者做了檢查。
“霍海喬!”
霍海喬擰著眉頭走過去,在飛揚身邊蹲下,見死者沒有再發生什麼一樣,便也放鬆了一些。
“師傅。”
“你說說吧。”
霍海喬有些驚訝的看向飛揚,她平時可都是看不上自己的,在場也都是把他忽略掉,今天竟然讓他來說說。
霍海喬嗯啊了半天,說:“死者上吊窒息死亡。”他往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說,“我們進來的時候門是開著的,但是房間裡並沒有打鬥掙紮的痕跡,死者的身上也沒有其他的傷痕,可以初步判定,她是自殺。”
飛揚看了他一眼,站起身。
李隊走過來,似乎是想要聽聽飛揚的意見。
飛揚點了下頭,表示對霍海喬的贊同。
飛揚說:“李隊,先聯系她的家屬吧。”
李隊看著地上的屍體,過了一會兒才無奈地說:“沒有家屬,她和她剛剛去世的丈夫一樣,都是孤兒。沒有父母、兄弟姐妹,也沒有叔叔阿姨嬸子大娘。”
李隊解釋說:“她丈夫李迪飛的死因太蹊蹺,雖然沒有第二個人在場的痕跡,但是不排除是他殺。李迪飛這個人,性格孤僻,沒和誰結過樑子,但是也沒有朋友,連親戚都沒有一個。所以我順便把他妻子的人脈關系也都查了一下,結果和他差不多,朋友倒是有幾個,也只是名義上的,平時說句話,但是算不上深交。見面打招呼的關系,一問三不知。”
沒有原因,突然死亡,夫妻兩個先後離世,甚至找不到任何對他們有所瞭解的人。
李隊嘆口氣,說:“屍體送進驗屍房以後,你們再檢查一下吧。我們也這裡仔細的勘察一遍。”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假設吳英梅的死亡是由於李迪飛的死對她造成了打擊,那李迪飛呢?還有,吳英梅死前說的詛咒又是什麼,似乎除了這個詞,這個案件已經沒有任何的突破口了,而說出這個詞,唯一對所謂的詛咒有所瞭解的人,也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