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鑒定,死者窒息死亡,沒有掙紮的痕跡,也沒有明顯外傷。”飛揚面色凝重的跟李隊說著檢查結果。她從業了幾年,經手的案子不少,這麼離奇的事情,還是第一次遇到。
不是窒息死亡有多麼讓人意外,而是死者突然窒息,沒有一絲的掙紮,彷彿窒息的瞬間就失去了生命,而且他是死在山洞洞口附近,這裡也沒有第二人在場的痕跡。
李隊擰緊了眉頭,想到一種可能,“會不會是他有什麼疾病,突發導致的窒息?”
飛揚緊抿著嘴唇,看著地上形狀驚恐的屍體,說:“有這種可能,我要回去以後給他進行進一步的解剖檢查。”
他們很清楚,這種可能很小,因為死者是即將參加短跑比賽的市級運動員,他會定時進行體檢,不可能患有導致突然窒息性的疾病,否則,他不可能繼續留在賽場上。
“讓我進去,我是陳法醫的助手!”
山洞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嘈雜,飛揚走出山洞,一個二十郎當歲的年輕人正拿著證件往裡面闖。攔著他的警察看清楚證件才放他進去了。
青年男子看見飛揚,眉毛登時飛起來,興高采烈的跑過去,一臉崇拜的看著飛揚。
“飛揚姐,不好意思,我來晚了。”霍海喬用小迷弟的眼神看著飛揚,這個比他大不了兩歲,卻經驗豐富的女法醫。
飛揚對霍海喬的印象只有三個字,關系戶。她只是掃了他一眼,就移開了視線,一邊摘手套,一邊去摸口袋裡震動的手機。
飛揚看了眼螢幕,眉心擰成一個疙瘩,不情不願的按下接聽鍵。
她把手機放在耳邊,順手把橡膠手套丟給霍海喬,然後大拇指往身後的方向一指。
“去幫忙搬運屍體。”
“飛揚姐……”
“喂?媽。”霍海喬想跟飛揚解釋一下自己遲到的原因,剛張嘴就被飛揚一個“媽”字給懟回去了。
霍海喬被晾在一邊,尷尬的扁了扁嘴,幫忙運屍去了。
“飛揚啊,今天晚上出來吃飯吧,媽都給你訂好位子了!”
一聽老媽歡快的語調,飛揚就知道沒好事。
“我沒空,現在在命案現場呢。今天又得加班了……”
飛揚的話沒說完,老媽就揚了一個八度把她的話給打斷了。
“加班加班加班,你就知道加班,天天跟死人打交道,什麼時候能給我領回家一個活人。”
嘖!這話聽著這麼別扭呢?
老媽的說教繼續如連綿不絕的滔滔江水般奔湧著。
“陳飛揚,你說你老大不小了,你能不能長點心。一說你是法醫,男孩子就嚇跑一半了,你又冷著個臉,見面就跟人談論怎麼解剖。誰願意跟你談戀愛啊!”
“媽!”飛揚回頭看了一眼,還好走的夠遠,警局的同事們聽不到。
“我才二十三歲,急什麼,再說了,我上學的時候,追我的人能排幾條街了,我不想搭理他們罷了。”
飛揚媽一聽,更急了。
“什麼!你怎麼能不搭理呢,你應該搭理呀。我要是知道,當初就逼著你早、戀!”
飛揚兀自翻了一個大白眼兒,她上學的時候,她老媽肯定在家長會上說出過這話。難怪她一個這麼清心寡慾的孩紙被老師給列入了重點觀察物件!
“我那麼多的課業和專業知識要掌握,哪有那個閑心啊?”飛揚得意的說,“就是因為專注,我才有今天的成績。你該為我感到驕傲。”
“屁!”
老媽竟然爆粗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