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吃人參？”微微蹙眉，老者轉頭打量了一眼破舊的茅草屋，心下忽而瞭然：“石頭，你的娘之前是不是營養不良？”
“不錯，惠民大藥房的大夫也說我娘是營養不良。”
“那就對了。”
直起身，老者看了看身邊的同行。
同行們也都會意的點點頭，已經明白了石頭孃的死因。
看見他們的神情，站在一旁的掌櫃微微蹙眉，顯得有一些慌張。
老者轉頭向他看過來，眼眸裡溢著責備：“虧你還是一名大夫，居然不知道體恤不可大補。石頭娘本來只需要改善飲食，便可以恢複健康的，卻被你的人參須給害死了！”
“你說你啊，你究竟是救人命的大夫，還是取人性命的閻羅啊。”
聽見兩名大夫的指責，掌櫃心下一急。
他轉頭看了看一旁的蘇暖暖，又看了看滿臉淚痕的石頭。
忽而，他眼眸一亮，抬手直指石頭的鼻子：“這不怪我，是石頭非要要我給他娘開一些人參須的。”
石頭確認了他的孃的確是因為食用了人參須致死，心裡本來就不舒服。
聽見掌櫃為了擺脫責任，將一切都推給了他，更是氣不打一起來。
他忿忿地盯著掌櫃，雙手緊握成拳。
“我沒有，我只是讓你幫我娘看看病，你卻直接給她開了人參須。”
仿似氣急，石頭大神的咆哮著，握著雙拳就要沖上前去，卻被一旁的一名大夫攔了下來。
“庸醫，你就是一個庸醫！”抬起手，直指掌櫃的鼻尖，石頭氣得臉紅脖子粗：“放開我，我要殺了這個庸醫，替我娘報仇！”
掌櫃被他舉動嚇得往後一推，額頭上爬滿了密密匝匝的虛汗。
蘇暖暖默默站在一旁，見掌櫃將事情推得一幹二淨，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當時的情況，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石頭帶著他娘來看病，這位掌櫃卻二話不說，上來就給他們開了人參。”說著，蘇暖暖抬手拍了拍掌櫃的肩膀：“掌櫃，就算你的生意再差，也不能隨隨便便的開藥啊。為了賺錢，你給長期營養不良的人開可以致死的大補藥物，這吃相是不是太難看了點？”
“這位大夫說得不錯，你說你是因為石頭讓你開，你才給石頭娘開的人參。就算是真的，難道你就沒有錯麼？”
“身為大夫，病人讓你開什麼藥你就開什麼藥，你這個大夫當得還挺容易啊！”
被同行連番奚落，掌櫃心虛的斂下眼眸。
他在皇城裡開了這麼久的藥方，從未出過差錯，這次要不是惠民大藥房的大夫，他也不會被同行奚落。
想著，他隱藏在廣袖中的雙手緊緊握成拳，心裡默默將蘇暖暖給恨上了。
茅草屋外，跟來看熱鬧的人群聽見這個結果，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真是沒想到啊，石頭的娘還真的是吃了人參須致死的。”
“惠民大藥房的大夫在石頭帶著他娘來治病時就說過，他娘不能吃人參，這麼說起來，這位惠民大藥房的大夫很真是神醫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