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謝謝大夫。”
從掌櫃的手裡接過人生須，男子千恩萬謝後，扶著那名老婦人離開了藥房。
蘇暖暖看著他們立刻的背影，忽而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她決定學醫，是為了治病救人，可是沒有想到有一天，她學習了幾年的醫術，居然幫不了任何人。
微微垂下眼眸，蘇暖暖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沮喪。
掌櫃目送那對母子離開後，轉頭看向她看過來：“還站在這裡做什麼，走吧！”
再一次被人下逐客令，蘇暖暖沒有絲毫的猶豫。
她快步離開這家收留了她一晚的藥房，仿似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多待。
但她剛一從藥房出來，卻不知道該去哪兒了。
昨晚她已經被南宮一燃留下了絕別信，相信他此刻應該已經告訴了南宮無塵。
王府她是肯定不能回去了，可接下來，她又能去哪兒？
漫無目的的遊走在大街上，天空在她的頭頂上方逐漸放亮。
她一直垂著眸，沒有看過往的行人，直到一道聲音傳來，才將她的注意力拉回。
“咦，是你！”
聞言，蘇暖暖抬起頭來，只見之前在一家大藥房裡，與她有過一面之緣的季府管家站在她的面前。
“管家，原來是你啊，你家老爺的病可好了？”
“好了好了，早就好了啊。”聽見蘇暖暖詢問他家老爺的病情，管家笑得眉眼彎彎：“之前我去過京縣縣丞的府宅找您，聽說您已經不住在那裡了？”
“對，我已經從那裡搬出來了。上次借的三十兩銀子，恐怕要遲些還了。”
“還什麼啊還，治病不需要錢麼。上次的三十兩銀子，就當是你給我家老爺看病的診金了。”管家看著她笑得和藹：“對了，你現在有沒有空啊，我家老爺想見見您。”
“嗯，我有空。”
跟著管家來到城南季家，季家高門深院，一看也是皇城裡數一數二的富豪人家。
守在朱漆大門前的門子見到管家回來，畢恭畢敬的福了一禮。
管家拾階而上，來到大門前駐足，轉頭看向身後的蘇暖暖：“姑娘請進。”
蘇暖暖還是一身男裝，被管家稱呼為姑娘，略顯得有些尷尬。
看了看守在門口的門子，卻見他們一點也不剛到詫異。
蘇暖暖這才想起，她昨日這一身裝扮，不也沒有瞞過藥房的掌櫃麼。
收回視線，蘇暖暖微微頷首，邁步走進季家。
管家快速跟上前去，為她帶路。
“不知道姑娘離開京縣縣丞的府邸後，現在住在哪裡？”
聽見管家的問話，蘇暖暖眼眸一黯：“不瞞管家，之前我在一家藥房裡當學徒，藥房的掌櫃讓我住在店裡。今日因幫人看病，與掌櫃的意見相左，被辭退了，暫時還沒有找到居住的地方。”
“依照姑娘的醫術，一定是那位掌櫃的錯了。”
驀地，蘇暖暖步伐一頓，不敢置信的轉頭看向他：“管家就這麼相信我的醫術？”
“姑娘治好了我家老爺，只是不爭的事實，老夫為何不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