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個不孝子!你竟然親手把自己的侄子送進監獄,你就不怕百年之後無法面對自己地下的父親嗎?”
季城冷靜說,
“我父親不會像您這樣偏心,他是位三觀正,心善的好父親。可惜,一場病奪走了他的生命。
如果他老人家在,也不會看自己的親孫女被欺負,連句關心的問候都沒有,第二天就想著把她嫁出去,好讓堂兄們搶她的家產。”
季城這次一點面子都沒給老太太留,把話說得直白,且不留餘地。
正是他之前的心軟,給了這些人無限幻想。
老太太大口深呼吸著,現在已經不是顏面掃地的問題,她感覺自己最信任的大兒子,已經完全脫離了她的掌控。
這個家,她失去了所有話語權。
以後別說兒子,就是那對她一直看不上眼的母女也會對她頤指氣使。
她還有什麼日子好活?
“我,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老太太哭嚷著,但是流不出半滴眼淚,但嘴唇氣得發紫。
季城所把她氣出個好歹來,差人把老太太送走。
老太太不想走,但現在已經由不得她。
管家聽到季城的話,要扶著老太太走,季城鷹隼般地眸子朝他看過去,
“楊管家,你留下,咱們還有別的事要說!”
楊海威後脊一麻,心虛地抬頭,正對上坐在不遠處的宋遠。
難道二十八年前的事敗露了?
他心裡沒底。
但事情已經發展到這裡,他只能硬撐著。
楊海威鬆開扶著老太太的手,從宋遠那裡收回眼神。
老太太被攙扶著走遠,大廳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季城坐在主位,壓迫感十足。
他先是端著茶杯抿了口,並沒有急著說什麼,在這短短的幾十秒時間裡,楊海威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緊張。
季城手指在手機上不緊不慢地滑著,把宋遠發給他的那段監控影片又看了一遍,才悠悠開口。
“楊海威,我們認識三十幾年,我待你如兄弟,你呢?”
楊海威底氣不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