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是說柯囂。
柳婷渾身一震，眼神閃了閃：“這不一樣，我從一開始就喜歡他，可你認識我的時候你什麼都沒說，我們只是朋友。”
這麼多年，艾倫給她的感覺一直都是一個知心大哥哥、體貼的學長形象，如果不是這次她中毒，大概她還會一直這麼以為下去。
“蘇珊，愛一個人的方式有很多種。”艾倫道。
“……”
柳婷看著他，咬了咬唇，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是啊，誰規定愛一個人就一定要轟轟烈烈，默默無聞的愛情就不是愛情了嗎？
“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艾倫看著她，藍眸像是無闊無邊的海面，平靜的表象是暗藏的驚濤駭浪。
他很緊張。
艾倫已經很多年沒有這種感覺了，此時他忽然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等待審判的犯人。
“我……我……”柳婷三緘其口，頓了頓，忽然笑了，有些忍俊不禁的看著艾倫：“學長，這件事太突然了，你讓我怎麼說呢？”
如果是其他男人表白，她大可以直接拒絕，但是艾倫……這是她多年的好朋友啊，柳婷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
艾倫低下頭笑了笑。
她沒有表現出對他的反感和排斥，他已經覺得心滿意足了。
大概每一個暗戀者，在愛情中都如此卑微。
“時間已經不早了，你該回房間休息了，我送你上去。”
艾倫說話的語氣和以前沒什麼兩樣。
柳婷笑了笑：“好。”
艾倫伸手過來扶她時，柳婷也沒拒絕，他們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相處，其實話說開了，彼此也沒覺得尷尬。
“學長，你也回去早點休息吧。”
柳婷坐在床上，看著站在旁邊的艾倫道。
“晚安。”艾倫道。
“晚安。”柳婷笑了笑。
艾倫沒再說什麼，轉身朝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腳步忽然停下，轉過頭看著她，聲音低沉的喊：“蘇珊。”
“嗯？”柳婷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其實我從來沒想過讓你知道，但是既然現在你已經知道了，我想要一個答案，yesorno？”
艾倫好聽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說完後，他帶上門離開。
柳婷看著門口的方向，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了下來。
……
臥室裡。
鬱少漠牽著寧喬喬的手走進臥室，走到書桌前坐下。
“這麼晚了，你還要工作啊？我說過讓你晚上早點休息的，你忘了嗎？”寧喬喬皺著眉道。
“還有最後一份加急檔案需要處理，一會就弄好。”鬱少漠捏了捏她的手，道：“去把我的私章拿過來。”
“不要，讓你休息你還要工作，我才不去拿呢。”寧喬喬不肯去。
“聽話，有你在這和我囉嗦的時間，我都已經處理完了。”鬱少漠道。
“鬱少漠，你居然嫌我囉嗦！你有沒有良心呀，我這是為了你好！”
寧喬喬皺起眉不樂意的看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