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唐不樂著急忙慌地趕到指揮大樓的會議室時,狗熊,狐貍,蝰蛇組成的大隊三巨頭已經端坐在一起,一個個的臉色都不太好看。而螢幕上面則展示著剛剛唐不樂傳送給蝰蛇的報表。
看到唐不樂沖進了會議室,蝰蛇連忙對唐不樂朝講臺指指手,隨後喊道:
“你直接說。我怕不能完全說明白,所以等你來直接作出說明。”
順著蝰蛇的示意,唐不樂三兩步走到了講臺上,然後用力的喘了幾口氣,順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
在想定了之後,唐不道:
“我以前在防總工作,習慣於看降雨量圖,氣壓圖,流量圖等各種圖表。這兩天在進行專案預研的時候,為了取得一些基礎研究資料,所以我用一些有權接觸的資訊抽取了資料,隨後得到了這幾張表。“
“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這幾張表表示的是什麼意思,這些資料都是從霓虹派遣軍最近共享在內網中的錄影,我可以接觸到的以前的老資料,經過提煉和抽取而得到的。
第一張表,它是一張動畫,綠色表示肅清區,黃色表示接觸區,紅色表示危險區。這是我們建立片區清繳計劃之後,從開始到現在的演進狀態。固然,綠色區域和紅色區域在不斷地變遷,貌似我們的綠區在不斷的增多。但是,如果我們將整個圖片放大到霓虹,那麼,我們可以發現,我們現在已經逐漸地處於了被包圍的狀態,
第二張表,它表示的是單次戰鬥時長內我們的傷亡人數,目前,我們已經接近每進行5分鐘的戰鬥就會出現一人次的傷亡,而在霓虹行動的初期,我們大概要1個小時左右才會出現一次傷亡。雖然現在總人數不多,每天也就十幾個人,但是,這十幾個人卻是短短幾分鐘的有效戰鬥時長之內發生的。而不像以前,雖然總人數高,但是,有效的戰鬥時長都是以小時或者天來計算的。
第三張表,我們的傷亡人數比,同樣是霓虹行動和現在的清繳行動。在那個時候,我們每200個人才會出現一次陣亡,但是,現在,我們的傷亡比例已經差不多是20比1,這個我不做過多解釋。
第四張表,是我們的彈藥消耗情況,在霓虹行動時,我們大約每分鐘人均會消耗掉0.5個基數的彈藥,但是,我們在最近的幾天,戰場計程車兵幾乎會在一接戰,就會持續地將所有的彈藥消耗到空倉,然後退出戰場;或者出現傷亡導致無法輸出為止。咱們在戰場上計程車兵在怕什麼?
從這四張表變遷的情況來看,我現在有幾個猜測:
一、霓虹的人工智慧已經開始在協同。甚至,它們各自之間並非是各自為政,而是存在一個領導機構。
二、它們在預謀什麼,準備造個什麼大新聞。
三、它們在進化,逐漸地學會了專門對付我們的方法和手段。
第一點和第二點我無法確認,但是,我可以肯定第三點,雖然,貌似很荒謬,但是,這是事實。“
唐不樂中途急促地換了幾口氣,以繞口令般的語速將上面的東西都說完。
狗熊的眉頭鎖得很緊,時不時地抽抽鼻子。蝰蛇一改他往日的笑容滿面,臉色陰沉得能夠擰出水來。狐貍則是一副這樣的表情:老子我剛剛起床,還沒有來得及刷牙洗臉,你就給我砸這麼一個大新聞出來?!
幾乎是咬著牙,狗熊從牙縫裡吐出字來:”如何證明?“
“我在來的路上想了下,只要我們在進入預定戰鬥的區域,咬死了牙進行無線電靜默,然後進行全程監聽,看看戰場上是否還有無線電訊號發射就知道了。因為,如果它們要進行協同,那麼無線電通訊是最好的方法。我想我們以前在進行清繳行動的時候,忽視了這一點,因為我們實際上是輕視了那些人工智慧的靈活性,或者說,我們沒有把它們當成是“大活人”來對待。”
“還有沒有別的辦法?”狗熊緊接著問道:“無線電靜默是個雙刃劍,忽然的靜默會讓整個指揮體系都陷入混亂。”
“用全頻段幹擾呢?”狐貍提議道。
“不行。”唐不樂站在講臺上否定到,我們無法確定,它們作戰計劃協同的發起時刻。我們如果保持7x24小時的幹擾,最終先瘋掉的會是我們。“
“直接用無線電定位呢?”蝰蛇說道,“不管對面怎麼搞,它總得傳送訊號,哪怕是一瞬間。“
“還是不行,如果它們使用的是和我們一樣的頻段,只是跳幀方式不一樣,那我們就幹瞪眼。”
沉默著的狗熊忽然插話,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並且非常地簡單粗暴:
“咱們幹嘛一定要監聽它們是否發生了通訊?隨便拖幾個破損的機械體回來,然後看看它們是否有無線發射模組不就得了?“
蝰蛇和唐不樂、狐貍三人面面相覷,是啊。要這麼麻煩幹啥。
“那如果它們採用的是事先的,有線連線方式的作戰計劃協同呢?”蝰蛇的思維比較縝密。
……四個人扯來扯去居然感覺進入了死衚衕。
“咱們大隊誰對情報溝通這一塊最熟悉?”狗熊沒有否決誰的意見,而是轉而問道。
“蜂鳥!”蝰蛇回答,不等狗熊有所動作,他順手就撥打了蜂鳥的通話。隨後,又沖唐不樂招了招手,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子。
唐不樂順著蝰蛇的示意,走下了講臺,然後靠著蝰蛇……比較遠的地方,在靠近狗熊的地方坐了下來。
當一個戴著全息眼鏡的肌肉男出現在螢幕上的時候。
蝰蛇劈頭問道:“蜂鳥,有個事情你參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