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永南的確想打斷夏秋的腿,而且還想撕爛夏秋的嘴,因為這張嘴揭露了他最屈辱的事情,要是不讓夏秋得到教訓,感到害怕,以後就有可能出去亂說,那他何永南的臉可就丟盡了。
被老婆戴了綠帽子,把別人的兒子養了二十多年,這事一旦傳開,不管他有多少錢都顏面無光。
只是此刻,他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妹的,被一群警察圍著,哪個膽大包天的敢開口?
何永南沉默良久,才硬擠出一絲笑容,諂媚的道:“李隊長,這都是誤會,我跟夏秋投緣,所以就想跟他開個玩笑,卻沒想到把你給驚動了,你看這事弄得,哈哈。”
“夏兄弟,你快給李隊長說說,咱們就是開玩笑的。”他說著話就走到夏秋身邊,陰冷的低聲道:“小子,你最好識相點,老子就算被抓,也很快就會出來,到時候不僅是你,你全家都得跟著遭殃。”
什麼叫做囂張?
這就是最好的詮釋,李思瑤就在旁邊看著呢,周圍還圍著一群警察,可何永南為了不被抓走,竟直接開始威脅夏秋。
這要是換成普通市民,肯定當場就認慫了。
何永南有錢有勢,尋常村民誰敢跟他鬥?
鬥贏了要被報復,鬥輸了會被收拾,怎麼都討不到便宜。
這就是窮人的無奈,他們也想挺直了腰桿做人,但生活的重壓,又被這種人逼迫,所以才不得不佝僂著身子,在夾縫中生存。
夏秋曾經也是一樣,但他提前找了羅大剛,昨晚又在半夜打了好幾通電話,為的就是能在今天挺直腰桿。
“何廠長,我知道你今天過來,也知道你想要把我踩在腳底,但我卻依舊過來了,你知道為什麼嗎?”夏秋盯著何永南,平靜的開口。
他的聲音並不算大,但也絕對不小,在場每一個人都能清晰的聽到。
何永南被問的有點懵,下意識的問道:“為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夏秋這副樣子,他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而且還極其強烈。
因為夏秋表現的太平靜了,這根本不是一個農民該有的正常反應。
尋常農民面對他的威脅,肯定會生氣,會屈辱,會最終選擇屈服,但這些情緒在夏秋身上沒有絲毫蹤影。
就好像這事完全跟夏秋沒有關係一般,或者是……
夏秋早已經勝券在握,而且直接能把他踩在腳底,讓他永遠都不能翻身。
但這根本不可能啊,一個小農民而已,哪來的這麼大能耐?
何永南越想眉頭皺的越深,而就在這時,夏秋終於開口了,“我天生腿腳不好,跪不下去,所以每次事發之前,我都會想好完全之策,所以……”
“今天我夏秋既然來了,那你何永南就必須得跪,而且,這輩子也別想在我面前站起來。”
是的,夏秋就是跪不下去,從一開始的左虎虎,到後來的秦宇,再到今天的何永南,他從來都沒想過要跪,所以他選擇了抗爭。
只不過這種抗爭,並不是傻不拉幾的硬幹,而是夏秋做好了完全的準備,直接置何永南於死地。
他嘴角揚起一絲冷笑,接著就轉頭看向李思瑤,朗聲道:“李隊長,剛才的事不重要,我也不去追究,但我現在狀告彩星沙廠何永南,為辦彩星沙廠,強佔農用耕地,說好的賠償到現在都沒有兌現,甚至有農民想要上告,卻被他強行打壓,因為,間接導致三人死亡。”
“而且,有農民在要錢的過程中,何永南貪戀其美色,將其強行佔有,這一切罪行證據確鑿,我請求李隊長徹查,還彩星村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