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偉龍整個人都傻了,他都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結果夏秋竟然直接答應了,讓他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秋兒,你幹啥啊,這是咱承包的玉米,那就是咱家的,憑什麼他不願意,咱們就要還回去啊?”吳秀芹頓時急了。
三畝玉米,按照陳文靜給的價格,那可是好幾萬塊呢,現在白白送給趙偉龍,她自然不答應。
“對啊,憑什麼還給他?”王靈也在旁邊幫腔。
村裡就沒人看趙偉龍順眼,她也是一樣。
“沒事,就還給他了。”夏秋笑著擺擺手,轉而看向趙偉龍,道:“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回家去拿錢跟合同啊。”
“來了來了。”就在這時,一個青年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手裡拿的正是合同跟錢。
這青年名叫趙銀星,乃是趙偉龍的兒子,從小就支支吾吾的不說話,實際上卻是個蔫壞的性子,從小都沒人喜歡跟他玩。
而現在這情況,明顯是趙銀星聽說了這邊的事情,悄悄回家把合同和錢拿了過來。
趙偉龍頓時大喜,急忙把東西交給夏秋,道:“夏家小子,這是錢和合同,現在咱們兩清了。”
夏秋笑著接了過來,道:“沒問題。”
“哈哈,還是你小子仗義。”趙偉龍笑的嘴都快裂開了,一斤五塊錢啊,而且還是稱玉米棒子,發大財了,哈哈。
他興奮的忘乎所以,直接豪氣的道:“大家別閒著啊,趕緊掰,一會等全部掰完了,我給每人一百塊,順便再請大家吃飯。”
這就是有錢的好處,趙偉龍也難得大方了一次。
他這會只想趕緊把玉米賣給陳文靜換成錢,自然顧不上這些小細節。
只是他的話音落下,卻沒一個人動,有人忍不住說道:“危蟲,你要麼還是提前把錢給了吧,不然你家這玉米沒人敢動。”
危蟲,這是村民給趙偉龍氣的外號,危險的蟲子。
這人的話音落下,其他村民也跟著點頭,都怕他們幹了活,最終卻拿不到錢。
“銀星,給錢。”趙偉龍也不在意,直接讓兒子給錢。
村民們拿了錢,很快就把三畝玉米掰完了,看著地上堆成小山的玉米棒子,趙偉龍臉都笑成了菊花,這可都是錢啊。
他興奮的跑到陳文靜面前,諂笑道:“陳經理,玉米都已經掰好了,你找人過來拉吧。”
“誰說我要買你的玉米了?你的我不要。”陳文靜直截了當的拒絕。
雖然是同樣的玉米,但是這錢只能夏秋來賺,別人誰都不行。
別看她這會恨死了夏秋,但心裡還是把夏秋當做自己男人,又哪有把錢送給別人的道理。
“啊,你不要?”趙偉龍頓時傻眼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同樣的玉米,夏秋就能買一斤五塊,結果到了他手裡,竟然就不要了?
趙偉龍情急之下,忍不住說道:“陳經理,咱不能這樣做生意吧?都是同樣的玉米,咋我的你就不要了呢?”
“你在教我做事?”陳文靜心情正不好呢,混蛋夏秋,自己在那給人挖坑,結果卻要她來給擦屁股,氣死了。
當即,她很是不爽的接著道:“我的錢我想怎麼花就怎麼花,你管的著嗎?”
額!
趙偉龍頓時傻眼了,直到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情急之下,說話沒過腦子,把這位美女經理給得罪了。
媽呀,這可是大金主啊,得罪了她找誰賺錢去啊。
趙偉龍急得額頭冒汗,點頭哈腰的道:“對不住,陳經理,是我說話沒腦子,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番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