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菸很快抽完,夏秋只感覺嗓子火辣辣的痛,但內心卻是舒服了很多。
隨手丟掉菸屁股,夏秋掏出新買的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你好,我是陳文靜。”電話那邊傳來熟悉而又甜美的聲音,聲音帶著幾分冷漠高傲。
這才是陳文靜平常的樣子,冷豔而又高傲,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也只有跟夏秋在一起的時候,她才會放下所有的偽裝,盡情的展現自我。
“是我!”夏秋嗓子沙啞的開口。
那邊明顯沉默了一下,才試探著問道:“夏秋?你嗓子怎麼了?”
“我沒事。”夏秋輕輕搖頭,接著道:“你爸媽剛來過了,他們沒有運葡萄,我來給你說一聲,葡萄我給你留五天,五天之後我會考慮賣給別人。”
“我爸媽去你家了?他們沒有刁難你吧?”陳文靜頓時急了。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父母的性格,他們親自找上夏秋,肯定是沒說什麼好話。
“沒有,我還有事,不跟你說了。”夏秋回了一句,然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打這個電話不是想告狀,而是想讓陳文靜早做準備,小妮子一下要幾千斤的葡萄,肯定是有大用,他不會因為自己內心有氣,就影響陳文靜的事業。
而五天,是他最大的限度。
因為五天之後,就是他給王根柱還錢的日子,他不能因為自己對陳文靜的愛,就把父母的血汗拱手讓人。
不過他還是要做兩手準備,想了想,夏秋起身去了李春蘭家。
他當然不是想借李春蘭的嘴釋放壓力,而是想要再做一手準備。
自家的葡萄要給陳文靜留著,而五天之後再去找買家也來不及,但李春蘭家還有二畝西瓜呢,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
棲庭大酒店,看著掛掉的電話,陳文靜如遭雷擊,像是天要塌了一般。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夏秋的性格,表面上大咧咧的,什麼事都不會放在心上,實際上卻自尊心強的要命。
結果他父親去了夏家,肯定會毫無顧忌的施壓,這肯定會讓夏秋陷入瘋狂,現在肯給她留五天時間,恐怕也是不想這件事影響到她。
否則,以夏秋的性格,當場翻臉都不是沒有可能。
“文靜,夏家的葡萄定價是怎麼回事?市場上也不過十二塊,結果你卻給二十塊,這件事我需要一個解釋。”陳文靜正想著呢,陳宏泰就帶著妻子進門了,而且來勢洶洶。
自從前段時間把酒店交給陳文靜,陳宏泰就不再過問具體事務。
一來,棲庭大酒店已經足夠成熟,有沒有經理都不會影響具體事務,二來,他就這麼一個女兒,還指著她將來繼承家產呢,自然要多鍛鍊鍛鍊。
反正就算是虧個幾十萬,他陳宏泰也虧得起,就當是給女兒交學費了。
此次和夏秋的合作,他事後也得到了訊息,卻並沒有放在心上,但現在他卻不得不過問。
或者說,他要破壞這一次合作,他要藉此向夏秋施壓。
要夏秋親自上門求他,要夏秋親手斷絕和陳文靜的一切關係。
“你是不是還想說:你就算胳膊肘往外拐,也不能這樣吧?拿著自家的錢送人,這可不是一個合格的生意人該做的事情?”陳文靜這會正在氣頭上呢,直接站起來開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