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你……”陳二狗驚怒交加,卻是說不出話來。
他在縣裡算是能打的,平常很多事情都不用他出面,只要報他的名字就夠了,卻不想在夏秋面前,竟然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尤其是他隱忍了七年,一心想要找夏秋找回場子,卻不想第一次出面就是這種結果,簡直氣的他想要吐血。
陳二狗倒也算條漢子,很快便平復好心情,梗著脖子道:“夏秋,有種你特麼就弄死老子,否則,只要老子逮著機會,照樣幹你。”
“看在你這些年始終沒動過村裡人的份上,今天我就放過你,但有一句話你最好琢磨琢磨。”夏秋沒有窮追猛打,而是抬起了腳。
“走你這條路,很難成大氣候,也很難落個好下場,你家裡還有父母,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他們想想。”
話說完,夏秋直接轉身離開。
他和陳二狗有怨,但也是小時候的恩怨,雙方並沒有深仇大恨,夏秋自然不會下死手。
只是在他後面,原本滿心惱怒的陳二狗卻沉默了。
夏秋的語氣雖然不好,但話卻說的很在理,他這條路成不了大氣候,而且也都沒什麼好下場。
前車之鑑太多,陳二狗都不用仔細的去琢磨。
都是年輕人,誰還沒有凌雲志?
可他陳二狗的凌雲志,隨著這些年的瞎混,早都被拋在了腦後,但現在夏秋的一句話,卻重新點燃了他內心的火焰。
“二狗,你他娘是怎麼辦事的?虧你還是在縣裡混的,結果卻連個夏秋都收拾不了,你他娘還能再廢物點嗎?”恰在這時,王根柱從草叢鑽了出來。
剛見面,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告訴你,就你現在這慫樣,根本就入不了我外甥女的眼,所以你還是趁早死心吧。”
“王根柱。”陳二狗嘶吼一聲,回頭兇狠的瞪著王根柱,面色猙獰的道:“你給我聽清楚了,老子就算是再廢物,也輪不到你在這說三道四。”
陳二狗這些年在縣裡混,打架鬥毆的事情可沒少幹,練就了一身濃重的煞氣,此刻完全釋放開來,嚇得王根柱不斷後退,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直到此刻,王根柱才清醒過來,陳二狗就算真是個廢物,那也不是他隨便能教訓的。
人給面子叫他一聲叔,不給面子抽他兩巴掌,他都不敢有脾氣。
可他倒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竟然敢大聲的教訓陳二狗,這不是自己找揍嗎?
一時腦抽教訓了陳二狗,如今人家翻臉,王根柱也沒臉再留下去,只能灰溜溜的離開。
“站住。”只是他剛邁動腳步,身後就傳來一聲沉喝。
王根柱驚懼的回頭,就見陳二狗面色陰沉的走上前,居高臨下的盯著他道:“王根柱,老子在縣裡混了七年,都沒動過村裡人一根手指頭,你特麼要是敢破這個戒,可別怪老子不客氣。”
陳二狗這才轉身離開,但他心裡卻在想著:夏秋,你的人情老子還你了。
而王根柱站在原地,面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逐漸變得陰狠,他眼中也滿是瘋狂的恨意。
陳二狗有的選,但他王根柱沒有,他只有一條道走到黑。
既然陳二狗不中用,那就再找一個人,他絕不能讓夏秋逃出他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