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個揹簍一個鐮刀,小草割豬草的時候,小米就在旁邊幫她扶著揹簍。
小草是一個話比較多的人。
也有可能是難得有人陪自己一起幹活,畢竟平時跟其他人一起找豬草,也很少扎堆,扎堆了也是各忙各的。
甚至還可能因為一棵野豬草是誰先發現的,從而吵起來。
所以這會兒跟小米一起幹活,
那叫一個興致高昂。
兩人從村頭到村尾,什麼都聊,誰家女孩脾氣不好,誰家男孩喜歡打架,哪個孩子已經定親了等等。
甭管小米認不認識,反正能聊天就行。
當然,
小米也沒忘了詢問,她家的母豬,什麼時候可以生另一窩小豬的事情。
小米昨天在鎮上問了,
想要買沒有閹割的豬,必須要在人家母豬剛下崽的時候,就提前預定才行。
畢竟沒有閹割的豬,豬肉吃起來有臊味,所以養母豬的,都會在小豬剛滿月就閹割。
只有提前預定,最好是交了訂金,人家養豬的才會單獨給留下一對。
思來想去,目前果然還是隻有找小草家最方便,畢竟如果是去城裡,找另外的誰家定的話,都不合適。
誰知道她到時候,能不能偷偷跑出去啊。
小米問得仔細了,小草也聽出來了。
“小米,你家沒養豬嗎?”
“養了啊,我爹天天都去找野豬草呢,但是我們家沒有母豬,
我還沒見過母豬長什麼樣子呢。”
這可不是假話,只是,小草的注意力,好像不是這個。
“真的假的?你們家都是你爹去找豬草?”
那難以置信的語氣,好像這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一樣。
小米狐疑看她:“對啊,怎麼了?這有什麼不對嗎?”
小草張了張嘴:“好像,也沒什麼不對。”
只是他們家裡,不對,應該說村裡大部分人,都是女的或者小孩去找豬草,就連她家也是。
就連娘生弟弟坐月子的時候,這事兒也是落到了奶上,而不是爺爺或者爹。
爹和爺爺都是幹下力氣的活,挑糞或者挖地背糧食回家等,其他瑣事都是讓女人來幹。
小米沒小草想那麼多,她在家很少幹活,也就很忙的時候才會幫把手,也僅限於屋前屋後的一些活計。
“小草,
你家母豬什麼時候再生小豬啊,
到時候能叫我看看嗎?我還沒見過剛出生的小豬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