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轟隆隆的戰鼓響動,漫山遍野的鐵甲士兵,密密麻麻的佔據了麻山寨守賊的全部視野,田福生一身鎧甲裝備,騎著一匹高頭大馬,立在大軍前方。
麻山寨城牆上,劉元飛站在城牆守賊的中心,與不遠處的田福生對視而立,目光生電,兩人的雄渾氣勢向著周圍散射開來。
“哼!”田福生冷哼一聲,聲音如金石交擊,讓人覺得刺耳難受。
田福生抽出腰間佩劍,右手猛的揮劍,發出呼嘯的破空聲,口中大喊:“全軍出擊!一舉拿下麻山寨!”
宗師武者大吼聲,威力比軍事武器聲波炮還強,溫度堪比岩漿的氣血,如沸騰的水銀一樣咕咕作響,聲波在氣血加持下,瞬間轟開了前方的空氣。
空氣瘋狂向聲波兩邊翻滾,一股以肉眼可見的氣旋,像炮彈似的轟隆一聲衝向麻山寨城牆,同時一陣濃烈的殺伐之氣沖天而起。
黃甲鎮大軍隨著田福生的殺伐之氣,一起向麻山寨殺去,黃甲鎮前鋒軍有五萬多人,五萬人的衝鋒給人的壓迫感是非常強的,麻山寨的守軍看著衝鋒過來的大軍,都覺得口中發乾。
“嗖嗖~”萬箭齊發,雙方對射的箭矢在空中交叉而過,隨後劃破前方氣流,對著雙方軍陣極射過去,一時間士兵們如被收割的小麥一樣,齊刷刷的倒下。
戰鼓咚咚作響,黃甲鎮前鋒軍度過麻山守軍射箭區域後,迅速把肩膀上的長梯向城牆上搭去,長梯頂部鋼釦死死咬住城牆上的青石磚塊,同時上面還佈滿密密麻麻的鋒利小刀刃。
一名不知所以的麻山寨守軍士兵,看到城牆上搭過來的長梯,下意識的就想用手去推長梯,旁邊的一位老兵口中大喊道:“別,別用手推!”
老兵終究慢了一步,那名守城士兵已經把手摸了上去,剛接觸長梯的一瞬間,士兵便感到手中傳來刮骨的疼痛。
“啊!”士兵慘叫一聲,顫抖的端起雙手,兩隻手血肉翻飛,白森森的骨頭赤裸的暴露在空氣中。
老兵伸手抓住那名士兵,帶著士兵快速向旁邊的磚牆旁滾去,與此同時一支箭矢射在士兵所在的位置,並深深的插入青石磚內。
老兵對著士兵大吼道:“你不要命了!你們伍長沒有教你嗎?長梯是不能用手去碰的!”
士兵強忍著淚水,帶著哭腔說道:“嗚~講過,講過,我想我哥了。”
“別給老子哭了,活下來才能見你哥,先給你包紮一下手上的傷!”老兵破口大罵,伸手從後面的包裹中,拿出藥膏和幾條衣布。
拿起士兵顫抖的雙手,看著上面猙獰的傷口,老兵眉頭緊皺,小心翼翼的在傷口處塗抹著藥膏,塗抹完衣布包起來一紮。
“嘶~”士兵吸一口涼氣,牙床疼的發顫,他感覺疼痛銷蝕了他全身的力量。
“行了,一點小傷就別給我扭扭捏捏的了,去,把那邊的的石塊拿過來!”老兵看著士兵嬌氣的樣子,不由得來氣,一腳給他踹到,嘴裡罵罵咧咧的。
攻城戰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遠遠望去城牆上貼滿了攻城士兵,就像是一面牆上爬滿了蟲子,給人一種特別不舒服的感覺。
攻城還在繼續,守城士兵們每一次的熱油倒下,或大石頭砸下,都會伴隨著一道道慘叫聲,城下的屍體都堆積一米高了,上面還不斷著掉下補充。
“噹噹噹~”鳴金收兵,黃甲鎮前鋒軍退下陣來,留下了滿地的屍體,不過麻山寨那邊可沒有給別人收屍的習慣,油桶倒完油後,一把火燒了城下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