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恪的身上和臉上還留著紅色的痕跡,那些畫著的符號還沒有擦拭,可是這些符號本就十分奇怪,根本無人能夠識別出到底是什麼東西。
從妖邪詭異出現至今,不過一百多年,最開始的時候是人類被妖邪詭異屠殺,後來進入了洪荒遊戲,有了抵抗的能力,再到後來逐漸好轉,能夠有效地保障人類自身的安全了。
可是這一百多年的時間,人類對妖邪詭異的瞭解還是太少了,無法瞭解他們的語言,甚至都不知道他們是否有文字。
看到烏恪身上的符號,找到他房間之中的法陣,卻根本什麼都看不懂。
烏恪臉上的笑容都彷彿是在嘲笑人類的無知。
老師們調來烏恪的個人資訊,他的老家是位於古蓉城的一座大山之中,沒有留下任何的聯絡方式,只有一個從未聽說過的地址。
為了事情的真相,此刻也無人敢嫌麻煩,立刻就派人去記錄的地址上尋找烏恪的家人。
烏恪說他做的這些都是家鄉的儀式,老師們也無法確定真假,只能等待調查的結果,甚至請來了警局的人,讓他們動用更多的手段,看能不能發現更多的線索。
現在不管是烏恪還是原玄機,都是暫且被當做了嫌疑人來看待。
“原玄機同學定然不會與妖邪詭異有什麼瓜葛!”
後來的警局領導斬釘截鐵地說道。
他是知曉原玄機和人皇有關係的人,之前原玄機和趙守聯絡,自曝了身份。
人皇神秘,至今都沒人找到其蹤跡,而原玄機是人皇放出的唯一明面上知曉有聯絡的人,他們當然不會認為原玄機會與妖邪詭異勾結。
若不是原玄機進入遊戲的時間太短,他們甚至都會懷疑原玄機就是人皇本身,更不可能會與妖邪詭異扯上聯絡。
“可是原玄機一腳就踢飛了宿舍的門,而且他好像提前就知道了烏恪在房間之中做什麼,這本身就很反常,原玄機,你能向我們解釋一下嗎?”
有很多老師並不認為僅憑警局領導的一句話就能洗脫原玄機的嫌疑,他們還想聽聽原玄機到底是要如何解釋。
“老宿舍的門年久失修,我也沒想到一腳真的就踢飛了,至於我是怎麼知道烏恪在房間中做什麼的,自然是有人告訴我的。”
原玄機當然是沒有承認是自己的實力將門一腳踢飛,那他還不得被當做怪物來看待。
“有人告訴你?什麼人能對我們學校之中的事都一清二楚?”
原玄機看了一眼警局領導,那人心領神會,知道原玄機指的是誰了,連忙就在校長的耳旁說了一個名字。
校長立時就嚇了一跳,他這時才想起來,昨天教導主任似乎的確說過,原玄機是與人皇有關係的,可那時原玄機只是說人皇第一次出現就是在他那個小區,是鄰居,但不知道具體是誰,就這樣讓原玄機糊弄過去了。
現在想來,原玄機不僅知道人皇是誰,而且關係還十分密切,即便是搬到學校來了,人皇都還在幫助他。
這搬來的第二個夜晚竟然就出了這樣的事,這讓校長不禁懷疑,烏恪是不是真的和妖邪詭異有聯絡。
所有人都知道,妖邪詭異神秘莫測,以前用儀器手段能檢測出,可人類會不斷變得強大,妖邪詭異定然也會變得更加厲害,使得儀器無法再檢測出他們,也不是不可能。
當知曉原玄機的身份之後,眾人心中都已經不自覺更加信任原玄機,看向烏恪的目光都帶著戒備與不信任。
“呵呵,你們早就不相信我了,那還何必要來檢查,直接把我殺了好了!”
烏恪見到眾人的態度轉變,開始變得激動了起來。
“你不覺得你現在的性格和你之前偽裝的一點都不像嗎?”
原玄機看向烏恪,不察覺不要緊,一察覺就發現了好多漏洞。
第一次見到烏恪時,他就像是一個十分內向懦弱的小男孩,連說話都不敢大聲,什麼時候會像現在這樣如此歇斯底里了。
或許可以理解為被誤會之後的憤怒,可是眼神是不會騙人的。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即便一個內向的人變得憤怒,他的雙眼之中也不會變得全然地決絕,它總會帶著自己性格的一部分。
如今的烏恪,完全就是兩個人。
“不錯,烏恪在我班上一直都很內向,即便是很生氣,也都不是這個樣子,今天的確很反常。”
說話的是烏恪的班主任,被原玄機提醒之後才注意到烏恪性格的不同。
“哈哈,你們汙衊我,還不准我反抗了?”
烏恪笑得有些悲切,看上去就真的像是一個被誤會之後十分無助的小男孩。
這讓很多老師都覺得,這是不是他們真的誤會了烏恪。
或許是原玄機和烏恪兩個人都沒有問題呢?
烏恪的所作所為或許真是他家鄉的儀式,結果被他們,被暗中的人皇前輩誤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