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以後。
星河市這三個月以來幾乎沒有發生過任何刑事案件,刑警隊快要成為全市最悠閒的地方了。
邢江一手端著茶杯,一手握著滑鼠,面對著整理的乾乾淨淨的電腦桌面很是鬱悶。
讓他鬱悶的事情太多了,比如無夜偵探事務所到現在還是大門緊閉停業的狀態,比如凌恆、葉八月、莫小雅、玉盤心還有藍大師都不知所蹤,葉八月的父母也蹤跡全無,比如本來在一個月前就應該被執行死刑的火生,卻因為某個會議的召開而被延緩了行刑,到現在也沒有得到確切的行刑時間。
在沒有案件的這段日子裡,邢江找遍了能找遍的地方,甚至在邢海回部隊的前一天,還被他拉著去找凌恆等人,可是卻連個毛線都沒有找到。
邢江越閒越鬱悶,越鬱悶越不想閒著,可是星河市的犯罪分子好像全都商量了同時躲起來了一樣,就連偷雞摸狗這樣的小案子都沒有了,根本不給邢江施展拳腳的機會。
然而物極必反,這種異常的平靜已經開始讓邢江心裡不安起來,他總覺著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也許在某事某地,正有個驚天大案正在悄然無息的醞釀著。
邢江再也坐不住了,勉強喝完了半杯茶,他就穿上了外套準備出門。
“邢隊,您幹什麼去啊?”一個也同樣閒的無聊的警察問道。
“出去轉轉。”邢江甕聲甕氣的說道。
“邢隊,我跟你一起去吧。”
“走吧。”
邢江把手機揣進了外套兜裡,他多麼希望那幾個失蹤人口能有一個人給他打個電話,不過已經三個月了,他就要不再期待了。
來到警局外面,邢江伸了個懶腰,感慨的說道:“真是想不到警局也有門可羅雀的時候,星河市的治安怎麼就突然變好了?”
跟在他身邊的小警察連忙拍起了他的馬屁,“那還不是因為您的英明領導,所以人們不敢犯罪了唄!”
“少跟我來這套。”邢江不屑的瞪了他一眼,然後舉目望向了天邊慢慢移動的一大片烏雲。
已經入秋了,正所謂“一場秋雨一場寒”,邢江皺了皺眉,不經意的提醒道:“明天多穿點,要降溫了。”
“嗯,我媽最近總這麼說,讓我穿著穿那......”
邢江沒有聽進去他的嘮叨,上車以後,兩道濃黑的劍眉鎖得比剛才更緊了些。
他幾乎每天都要去無夜偵探事務所周圍轉轉,不僅是為了凌恆等人,也是為了那起計程車司機被殺的案子。
雖然有的案子幾年甚至幾十年都未被破獲,但邢江不想讓自己的職業生涯裡出現這樣的未解懸案,哪怕是鬼神作怪的案子他也可以接受,唯獨不能接受懸而未決的案件。
為了看出無夜偵探事務所每天的變化,邢江故意沒有整理門前的藤蔓植物,所以無夜偵探事務所的牌匾到現在為止,已經被覆蓋得只剩下無夜兩個字了。
邢江停下車來到蒙上了一層灰塵的大門前,輕輕嘆了口氣,“唉,你們到底都去哪了?要不是有別人作證,我甚至都懷疑認識你們是我的幻覺了。”
邢江還在嘆息著,跟他一起來的小警察突然指著大門喊了出來:“邢隊,這門上有個手印!”
“手印?”
邢江立刻從感慨中驚醒,仔細向大門上看去,在大門靠右側的位置的確有個不明顯的手印。
只是這手印有些奇怪,雖然大小跟常人差不多,但是形狀卻有些奇怪,這隻手印的五根手指之間似乎連著蹼,好像是人手和鴨掌的結合體。
邢江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下週圍,地面上沒有腳印,其他地方也沒有手印了。
“是不是誰惡作劇啊?”對於這個奇怪的手印,邢江沒有什麼頭緒。
年輕的小警察精力充沛,充滿好奇的把事務所周圍走了個遍,回來向邢江報道著:“報告邢隊,我在事務所後面發現了一道奇怪的痕跡。”
“奇怪的痕跡?”邢江將信將疑的跟著小警察來到了事務所後面。
凌恆是個沒有情趣的傢伙,事務所門前被莫小雅勉強打理出了兩片草坪,臺階上還有少許青苔,現在草坪也不平整了,青苔也多得讓人在上樓梯的時候有些打滑了。
這還是樓前的情況,樓後的情況更是狼狽的令人無法直視。
邢江雖然已經繞了這棟散發著古舊氣息的小樓很多圈了,但是今天他才注意到這裡被凌恆浪費成了什麼鬼樣子。
這裡本應該是一個很有格調的花園,因為邢江這次發現在瘋長的雜草裡面竟然有個雕刻精美的白理石噴泉底座,旁邊還有兩個歐式風格的白理石花壇,邢江真是無法想象,這裡到底被凌恆荒廢了多久,雜草竟然能長到比人都高,連樹木都要被掩蓋了。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在小警察的提醒下,邢江發現在接近凌恆辦公室窗戶的位置,有一片比人都高的雜草不知被什麼東西壓倒了。
“邢隊,你看這片痕跡像不像是什麼被什麼掃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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