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恆,你瘋了嗎?你到底在說什麼?”
夜姬被凌恆的瘋狂舉動驚到了,她的眼中現在除了不解,還充斥著和凌恆同樣的失望和憤怒。
“我舍了整顆心來對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到底做了什麼竟會讓你如此恨我?”
夜姬真的無法理解凌恆的行為,怎麼也想不明白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悲涼孤寂同時出現在凌恆眼中,這樣的凌恆是夜姬從來沒有見過,也從來沒想象過的。
凌恆冷視著夜姬的雙眼,用壓抑的聲音儘量平靜的說道:“我的父母在我三歲的時候被妖魔殺死,我從此成為了孤兒。族長對我視如己出,我雖然失去了親生父母,但也算重新擁有了父親。後來我在十八歲時離開懾靈族出外歷練,因為一些事情耽擱晚回去了一段時間,哪曾想再回到懾靈族時,懾靈族竟遭受了滅頂之災,對我有養育之恩的族長也不幸遇難,從此,我便成為了連家鄉都沒有的可憐蟲。”
雖然現在的凌恆讓人非常心疼,可夜姬卻還在儘量保持著冷靜,她不解的問道:“又不是我把你害成這樣的,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凌恆的聲音陡然間變得凜冽得充滿了殺氣,“眼淚裡殘留的力量這麼自然的跟你融為了一體,你還覺得這些事情都與你無關嗎?”
凌恆的質問卻忽然讓夜姬輕鬆了許多,她理所當然的解釋著:“我可以吸收所有邪祟的力量,偶爾還會吃鬼,雖然我不懂我為什麼有這種能力,但我的確就是有這種能力,所以我吸收了那股殘餘的力量不是很正常的事嗎?你至於這樣小題大做,竟然把我當做殺害你父母,甚至毀滅了懾靈族的罪人了嗎?”
聽到夜姬理所當然的解釋,凌恆發出了聲嘲諷的冷笑,語氣中的殺氣更加濃重了幾分,“你覺得我是單憑這點而懷疑你的嗎?不瞞你說,我已經找到了我母親的轉世,她親口告訴我,殺了她和我父親的人是個紫衣女人!這個紫衣女人來自幽冥,她是來自幽冥的魔鬼,是萬鬼之宗,她就是兇手!”
夜姬立刻忿忿不平的為自己辯解道:“這怎麼可能!你確定那個紫衣女人就是我?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自己來自於幽冥的魔鬼,從來不知道自己是萬鬼之宗!我甚至從來沒去過冥界,你讓我如何能承認我是那個該被千刀萬剮的兇手?”
“你難道忘了,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到底是誰,又來自哪裡嗎?我之前還以為你是個被貶黜的天神,卻沒有想到,你竟然是來自幽冥的魔鬼!夜姬,我不管你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我都已經認定了你就是殺害了父母,毀滅了我懾靈族的兇手!我也不會再理會你到底是神還是魔,你這條命今天我便代替懾靈族全族取走了!”
凌恆的憤怒已經到達了極點,攝靈戟不再只是停留在夜姬的咽喉處,他稍一用力,攝靈戟便要刺進夜姬的咽喉了。
夜姬沒有閃躲,而是倔強的反問道:“可我身上哪裡有幽冥的氣息?又哪裡有那殘餘力量的氣息?凌恆,你難道什麼都感受不到嗎?”
已經刺進夜姬白嫩肌膚中的攝靈戟突然停住了。
凌恆被憤怒取代的理智稍微歸回了些,他直直的盯著夜姬那雙美得讓人沉醉的雙眸,他看到的沒有詭辯,沒有謊言,沒有委屈,只有真實和疑惑。
然而,凌恆還是相信他的母親,相信他親眼看到的事實,憤怒很快回歸,凌恆悲憤交加的吼道:“我哪知道你用什麼辦法隱去了你真正的氣息,你的力量那樣強大,想騙我難道還不容易?我再也不想被你玩弄在股掌中了!不要再裝出無辜的樣子來誆騙我,我再也不會上當了!”
攝靈戟眼看要更加深入的刺進夜姬的咽喉,夜姬依然沒有閃躲,她血色的雙眸突然變得漆黑如墨,白皙的脖子上流下了一道刺目的殷紅。
凌恆愣住了。
幾秒鐘之後,他才反應了過來,連忙收回了攝靈戟,瘋了似的在屋中尋找著夜姬的蹤跡。
“你在哪!出來!你逃不掉的!”
可是找遍了所有房間,確認了所有的出口都被鎮靈符牢牢的封住,沙發底下的鎖魂陣也完好無損時,凌恆又把攝靈戟指向了葉八月。
“別裝了!我知道是你!夜姬,你這招已經不管用了!”
凌恆惡狠狠的說道,他殺紅了眼,不再相信眼前的葉八月。
葉八月驚恐的看著憤怒的凌恆,一隻手摸到了疼痛流血的傷口。
“這是血?”葉八月看著滿手的鮮血,忽然感到非常反胃,不由得乾嘔了下。
葉八月柔弱的模樣惹人疼惜,但凌恆還在鐵著心,不想讓自己再心軟而放過了這樣一個“罪人”。
葉八月卻好像並沒有求饒的意思,她又繼續幹嘔了起來,看上去非常痛苦。
凌恆看出她不裝的,這才放下了攝靈戟。
葉八月忙跑向了衛生間,竟然扶著馬桶痛苦的嘔吐起來了。
“她這是怎麼了?暈血嗎?”凌恆正在疑惑,就傳來了開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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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八月的父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