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恆感知到了葉八月的手在探向他的脖子,雖然他繃緊了每一根神經,卻還在強忍著沒睜開眼睛。
葉八月的手在距離凌恆脖子幾厘米的地方停住了,轉而輕柔的捏起了被子,把被子向上拉了拉。
凌恆懸著的心忽然放下了,還隨之湧上來一絲愧疚感。
葉八月給凌恆蓋好被子後,又安靜的看了會他才離開。
凌恆睜開眼睛,看到葉八月了離去的背影,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的那道疤痕。
“差點錯怪了她。”凌恆後怕的自語著,幸好他剛才沒做出任何過激的舉動。
凌恆再也睡不著了,他的目光始終緊鎖在葉八月的房間,喃喃的自語著:“葉八月......夜姬......”
一個想法突然在凌恆腦海裡跳了出來,但很快他又否定了這個瘋狂的想法。
“紫衣女人,你若不是她又會是誰?”
葉儒康和席秋雲都起得很早,他們正輕手輕腳的從房間走出的時候,凌恆已經起來了。
“凌偵探,是不是我們吵到你了?”席秋雲歉意的說道。
凌恆溫和有禮的笑笑,“你們沒有吵到我,是我睡不著了。”
席秋雲看了眼沙發上已被疊的平整的被褥,看出凌恆睡的不好,更感到歉意了,“睡沙發不習慣吧?”
席秋雲對凌恆的關愛讓他想到了母親,昨晚的夢境始終清晰的印在他眼前,他早已忘記了母愛是什麼感覺,眼圈不由得微微發熱,“這沙發很舒服的,是我自己心情煩亂,所以才睡不好的。”
葉儒康這時也開了口,“如果你真的是被冤枉的,那的確是無法睡個安穩覺的。我還是那句話,既然八月把你帶回來了,我們自然就會相信你,保護你,希望你也不要辜負我們對你的信任,尤其不要辜負八月。”
“我必定不會辜負你們對我的信任,更不會辜負八月。”凌恆篤定的語氣像是在發誓,令人無法不相信他。
葉儒康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凌恆,“你能說到做好就好。”
凌恆沒再說出更多表示他心意的話,只是回了葉儒康一個堅韌的眼神。
席秋雲去了廚房,葉儒康去了衛生間,凌恆安靜的站在窗邊眺望著遠方,他在這個城市中尋找著冥使的蹤跡,等待時機召喚冥使。
葉八月過了會從房間走了出來,她的頭皮有些蓬亂,還有些睡眼惺忪,雖然看上去慵懶倦怠,但這是她最自然的狀態,自然到讓凌恆完全看不出她現在就是夜姬。
凌恆的腦海中又冒出了昨晚那個瘋狂的想法,她們其實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葉八月不過就是夜姬的一種“偽裝”,可是夜姬到底在偽裝什麼,凌恆卻不得而知。
“你怎麼起來的這麼早?”葉八月邊揉著眼睛邊走了過來。
凌恆也向她走了過去,俯下身在她耳邊低聲問道:“你現在是不是已經完全適應了葉八月這個角色?”
葉八月臉上瞬間睡意全無,眼底滲出了淺淺的血色,一隻手輕輕握住了凌恆的手腕,然後揚起頭,用熱烈的目光盯著凌恆輕揚嘴角,神色曖昧的問道:“你是喜歡之前的葉八月,還是喜歡現在的葉八月?”
凌恆不假思索的答道:“我喜歡的人只有夜姬。”
葉八月纖細白皙的手指輕輕從凌恆嘴唇上掠過,一點妖魅的笑容綻放在葉八月純情的小臉上,別有一番風情。
“你的嘴抹了蜜。”
凌恆順勢抓住了她的手,一股強烈的佔有慾襲上了他的心頭。
“咳......”
葉儒康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凌恆馬上放開了葉八月,神色尷尬的說道:“快去加件衣服,現在天涼了。”
葉八月嬌羞的低下頭,柔聲的應了聲便乖乖的走向了臥室。
葉八月走後,凌恆也沒待在原地,神色僵硬的低下了頭,“我去洗臉。”
葉儒康看著凌恆的背影,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
吃過了早飯,葉儒康和席秋雲都去上班了,家裡只剩下了凌恆和葉八月。
和凌恆獨處的葉八月雙眼陡然變得血紅,神色嚴肅的對他說道:“你在這老老實實的待著,哪裡都不許去!我出去打探下現在的情況,千萬要記住我的話。你能做到嗎?”
“你要去哪裡打探情況?”凌恆略有點質疑。
“隨便轉轉,我可能要回一趟星河,我不能讓邢江懷疑到我頭上。”葉八月說著,已經走向了門口。
“那你什麼時候能回來?”凌恆謹慎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