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茉輕描淡寫的說道:“我們兩個就是情侶間普通的拌嘴而已,只不過正好趕上我出差很忙,所以沒有時間當面跟光言說清楚,我們就這樣冷戰了幾天。”
“只是情侶間普通的鬧彆扭嗎?”邢江玩味的問道。
“嗯。”黎茉應了聲,又開始擦拭眼角的淚水。
“孟光言的房子是為你們結婚而準備的婚房吧?”邢江非常平靜的問了句。
黎茉擦拭眼淚的動作了停了一瞬,然後點了點頭,“是的。”
邢江繼續問道:“這房子你家裡出錢了嗎?還是都是孟家出錢買下的?”
“都是孟家出的錢。”黎茉痛快的答道。
這件事黎茉是不會撒謊的,邢江又問:“那裝修的時候你參與了嗎?出過錢,或者出過力嗎?”
黎茉依舊回答的很痛快:“我提出過意見,也給光言拿過一點些錢。”
“那房子裝好後,你去過嗎?在那裡過過夜嗎?”邢江的眼神逐漸變得銳利起來。
黎茉這次沒有回答的像之前那樣痛快,而是頗有點奇怪的反問道:“警官,你為什麼一直問我跟房子有關的問題?這跟案子有什麼關係啊?”
邢江的態度不再那麼溫和了,板著臉嚴肅的說道:“好好回答我問題,我當然不會跟你廢話。”
黎茉委屈的抿抿嘴唇,不太情願的答道:“房子裝修好了我去過,但是隻在那裡住了一晚。”
“孟光言父母來的時候你沒在那住過嗎?”邢江緊緊『逼』問道。
“沒有。”黎茉回答的很平靜。
“你和他父母的關係好嗎?”邢江的眼睛緊盯著黎茉,黎茉稍稍挪開了眼神。
黎茉的眼睛盯著地面的某處,低聲說道:“我沒跟他父母見過幾面,相處的還可以吧,就像一般人和未來公婆那樣。”
黎茉的回答讓邢江心生疑『惑』,她既然在新房有過生活的痕跡,新房裡又怎麼會沒有她的指紋呢?
她好像從來都沒有在新房裡出現過似的。
不過邢江暫時放下了這個疑問,他的語氣越來越嚴肅,讓黎茉很有壓力。“昨天晚上11點到12點之間,你在做什麼?”
但她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立刻抬起了頭,底氣十足的說道:“我昨晚十點半才給分店的員工培訓完,很累的回到了賓館,叫了份外賣,吃了就睡下了。我接到外賣的時間差不多是11點15分左右,吃完差不多11點40分左右,然後就洗澡睡覺了。”
黎茉的眼中此時透著一股不同於之前的冷靜,令邢江暗暗吃驚。
“你為什麼對時間記得這麼清楚?”邢江不由得警覺的問道。
黎茉神『色』輕鬆的說道:“因為外賣送達的時候有提示啊,我能看到時間,吃完了飯我就定了鬧錶,所以看到了時間。”
她這樣的回答還算合理,邢江接著問道:“你為什麼要提前回來?”
黎茉聳了聳肩,“因為這邊的培訓提前做完了,分店還有其他活動,我就提前回來了。這是我們總店的意思,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問我們經理。”說到這,黎茉的眼中流『露』出了不滿的神『色』,“警官,你好像把我當成了嫌疑呢?你難道在懷疑我跟光言一家的被害有關係?”
邢江依然緊盯著她的雙眼,沒有因為她對自己的不滿而變了神『色』,“我是在例行問話,希望你配合。”
黎茉搖搖頭,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呵,你們難道不知道我昨晚有不在場證明嗎?隨便你們怎麼查都行!現在把我帶到這問我這些沒有意義的問題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兇手這時可能早就逃出星河市了!”
邢江對黎茉的這種反應見怪不怪,他早就被嫌疑人或者非嫌疑人嘲諷慣了,沒有人知道他們刑警為了破獲一起起案子費盡了多少心血,有些枯燥的盤問雖然他們自己都不想再問了,可也要一絲不苟的問下去。
尤其還有些問題,雖看似無聊,其實都是一種策略。
“孟光言這個人怎麼樣?”邢江沒理會黎茉的嘲諷,依然用最專業的態度訊問著她。
黎茉已經有些不耐煩了,用哭得發紅的眼睛瞟了邢江一眼,才回到:“光言這個人很老實,很專一,雖然沒什麼上進心,不過也是個過日子的好男人。我不知他會有什麼仇家,誰能這麼殘忍的竟然把他們家人全都給殺了!你們真的確定他們家沒丟什麼東西嗎?”
邢江實話實說道:“他們家的財物都在,所以這起案子絕對不是入室搶劫滅口的案件,不過他們家真的丟了什麼不重要的東西,我們暫時還不能知道。”
黎茉的情緒立刻變得激動了起來,“帶我去那看看,我知道那裡都有什麼!萬一兇手真的是為了得到某樣東西而殺了人呢?”
邢江卻很是懷疑,“他們家有那種值得殺了人帶走的東西嗎?”
黎茉的語氣也不是很確定,“也許吧,我要看看到底什麼東西丟了才能做出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