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海狠狠擰著眉站在市公安局門口,他剛聽說杜剛出事了。
杜剛昨晚回家的時候,在地下車庫的電梯裡遭遇了陌生人的襲擊,受了重傷被送進了醫院。
“該死的!這是怎麼回事?可別死無對證啊!”
邢海並沒有為杜剛受傷而開心,相反,他現在希望杜能馬上恢復才好。
邢江昨晚就被移送到了看守所,邢海撲了個空,心裡本就不痛快,又聽到了杜剛受傷的訊息,他更加煩躁了。
邢海看了看錶,快八點了,他想凌恆應該也起來了,立刻趕向了無夜偵探事務所。
凌恆臉『色』一如既往的白得近乎透明,雪白的襯衫一塵不染,筆挺的灰藍『色』西褲讓他的腿看上去更加修長,他站在辦公室的窗前,還在回想著昨晚的事情。
“老闆!老闆!”
葉八月撕心裂肺的呼喊突然響徹在他耳邊。
凌恆的眼中立時出現了兩道寒光,一隻手緊緊扣住了窗臺。
有些畫面開始零碎的閃現在他眼前,另一個猙獰猥瑣的男人聲音也在他耳邊響了起來。
那是計程車司機的聲音。
凌恆扶著額頭疑問的自語著:“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凌偵探!”
邢海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焦急的沒有敲門。
“邢上校?”
凌恆很吃驚的轉過了身。
“杜剛出事了!”邢海氣惱的說道。
凌恆的心立時一沉,“他出什麼事了?”
“他昨晚在地下車庫的電梯裡被人襲擊了,受了重傷,現在人在醫院中還沒有脫離危險期。”
邢海說完,重重拍了下桌子。
凌恆緊握起拳頭,“竟有這種事?”
邢海咬牙切齒的說道:“真是可惡咱們剛懷疑到他身上,他就出事了!我哥怎麼這麼倒黴,他到底什麼時候能脫罪?”
凌恆還是比邢海冷靜許多,坐了下來,沉著的說道:“這事太奇怪了,咱們不能衝動,否則就容易被人牽著走。”
邢海也坐下了,情緒比剛才緩和了許多,不過還是不甘心的拍著大腿,“真是太氣人了!”
凌恆又問:“對了,你來的時候在這附近看到警察了嗎?”
邢海愣了下,“警察?我看到有幾輛警車從事務所的方向開走了,怎麼了?你這附近出了什麼事嗎?”
凌恆『摸』了『摸』眉『毛』,面帶疑『惑』,“有個計程車司機被殺了,據說死法很詭異。我到現場附近看了看,現場附近沒有血跡,這一點的確很奇怪。”
邢海也很吃驚,“哦?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不過這件事跟你應該沒有關係吧?”
“應該跟我沒關係吧。”凌恆的語氣很不肯定,思緒忍不住回到了昨晚。
邢海著急的說道:“咱先不說別的事了,還是說說我哥的事吧。杜剛不知什麼時候能醒,或者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醒過來。咱們接下來要怎麼做?要不要再從證明我哥不在場這裡去調查?”
凌恆面帶難『色』的說道:“那天晚上風荷會所是停業的狀態,除了老闆娘和她的情夫外,再沒有別人。邢江不知道是怎麼進去的,所以想證明他不在場還是很難。但杜剛的線索斷了,咱們可能又要回到原點了。”
“我都聽你的!你說怎麼查,咱們就怎麼查!”邢海由衷的說道,他還是選擇完全信任凌恆。
“好,我想想。”凌恆雙手交叉放在下顎,眸『色』沉重。
邢海沒有打擾他的沉思,默默的在心裡思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