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暗紫『色』的斗篷,一張白得近乎透明的臉隱藏在斗篷下,黑亮的眼睛在夜晚綻放著神秘的光芒。
女人進屋以後,腳步輕盈的好像漂浮在地面上。
她先是瞄了眼凌夜尋坐過的沙發,目光停留了一瞬,隨即便抬起頭看向了二樓的方向。
凌夜尋真的累了。
這張床似乎有著某種魔力,引誘著他讓他完全放鬆了自己,深陷在其中。
清亮的月光透過窗子灑在凌夜尋的臉上,濃密的睫『毛』在他臉上投下了蝶翼般的陰影,令他立體完美的五官更增添了份神秘感。
女人站在臥室門口看著沉睡得如孩童般的凌夜尋,殷紅的櫻唇微微上揚,眼底顯出了千百年來都未曾有過的真正笑意。
凌夜尋在夢中再次見到了她。
身姿曼妙的她穿著一身優雅的白『色』旗袍,輕輕握住凌夜尋的手,踮起腳來在他的臉頰上輕輕一啄。
凌夜尋的心立即被巨大的甜蜜填滿了,不由得會心一笑,想去溫柔的攬住女人纖細的腰肢。
然而當他的手剛碰到女人身體的時候,女人卻在突然間消失了。
“啊!”
凌夜尋愕然的睜開了眼睛,在他眼前的,只有空『蕩』『蕩』的天花板和孤寂的房間。
“原來是夢!”凌夜尋拿起放在床頭的懷錶,已經是十二點一刻了。
凌夜尋坐起身,頹然的把臉埋在了雙手間,“我真的等不到她了嗎?”
他睡不著了,來到窗邊向遠處眺望,可即便有著月華清輝,在幽寂的暗夜中他也無法看得見遠處的風景。
與夢境相反,巨大的失落感包圍了他,令他第一次感到如此孤獨無措。
凌夜尋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一直坐到了天『色』漸亮,直到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以後,他才算死心,不再空等女人的到來。
他在這裡躲了一夜,已經讓他感到很知足了。
因著黃家和醉風樓的慘案,凌夜尋這個被冤枉的疑似兇手不能在這繼續坐以待斃,他要用自己的力量找到真正的兇手。
開啟臥室的衣櫃,他驚喜的發現衣櫃裡掛著幾件女人的外套,還放著帽子和假髮。
凌夜尋拿起假髮,心裡湧出了質疑,“假髮?這是她的東西?”
暫且放下心中的疑『惑』,凌夜尋拿起了一頂假髮戴在了頭上
黃宅和醉風樓都被警察局的人貼上了封條,凌夜尋喬裝打扮後分別在兩個地方轉了一圈。
白天人多眼雜,他就算是喬裝了也不便行動,他在離這兩個地方折中的位置找了家客棧住了下來,打算晚上行動。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凌夜尋的耐心在即將到達極限的時候,終於到了夜晚。
為了不引起懷疑,他在天剛擦黑的時候就出了門,躲在了不起眼的暗處,伺機行動。
警察局的人也在暗處潛伏著,這兩件幾乎在同一時間發生的慘案驚動了總統,總統下令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抓到兇手,警察局上上下下都頂著巨大的壓力。
今晚月『色』晦暗,正是行動的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