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問,那就只好我來說了。”
芝山一怔,“其實不……”
閔松月卻不由分說開口。
“我的腿,本來就是好的,只因為不想動才坐的輪椅,回國別人陷害是真事,可惜命大。”
“也因此少了許多沒必要的應酬,我樂得自在,也就沒有解釋那些謠言,沒有,也沒那閒心。”
說沒那閒心,卻為自己這樣解釋,說不感動,慨動,心動,都是假的。
只是,她之前構想過很多原因,各種極端都涉及到了,卻仍與真相背離。
“現在,還有什麼想知道的。”他這樣問。
“……”
芝山緩慢抬眼,纖長羽睫如同扇面緩緩張開露出那片清潤乾淨的眸潭。
她還想知道。
他喜不喜歡自己。
但是出口的卻是:“沒有了。沒有別的想知道的了。”
芝山從背後拿出一根糖人遞過去,這是她剛才路過糖人販時偷偷買的,一直藏在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給他。
“我小時候家境不好,那時候最奢望的事,就是能天天吃一個這樣的小糖人。”
與其說不知道,其實還是不知道吧。
不知道他會不會接受。
“給你。”
他低頭,一愣,女孩握著糖人的籤柄暢如流水地伸到自己跟前,指尖卻用力得泛了白,她甚至不動聲色偏過去半張臉,不敢直視自己。
可閔松月知道,這是她最真摯最誠懇的感謝。
“謝謝。”所以他接過。
芝山怔怔然笑了。
一路上他們又聊了很多,似乎只有這一天可以說話的機會所以一分一秒都要牢牢把握住,一般都是她在不停講,他偶爾回應一下。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