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芝山的專輯作曲老師因病請假,芝山本還以為能小假幾天,誰知閔老闆竟紆尊降貴親自現場操刀。
……蒼天饒過誰?
不過也正是因此,倆人的關係有了進一步發展。
芝山聳拉著腦袋,有氣無力:“老闆有何吩咐?”
“收拾收拾,帶你看演出。”
芝山猛地抬頭,暗淡的眼睛“噌”得一下回光:“看演出!看什麼演出?”
閔松月:“……”
就要轉身,“不想去算了。”
敖江輕咳一聲,芝山趕緊反應過來,忙不迭點頭。
“去去去!老闆真好!我愛老闆一輩子噢耶!”
某人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彎起弧度。
敖助理:上次員工八卦繪昭大人當眾指責二少“美色誤事”的事還歷歷在目的,怎麼這次……難道不應該扣她薪水嗎?還是老闆你也因美色誤事?
閔老闆:這個月的薪水?
敖助理:老闆你怎麼這樣?!區別對待!
閔老闆:下個月的薪水?
敖助理:我不說了!嘿嘿,老闆真帥!我愛老闆一輩子!
閔老闆:滾。
敖助理:好嘞。
繪昭大人被金二少推上了他自己的車,芝山這次終於可以深入研究一下老闆車裡的玄機了:比如輪椅是怎麼上去的,上車的姿勢會不會很糗。
但等她反應過來時,閔松月已經在車子後座坐得好好的打量她很久了。
他瞪著眼睛,一眼瞟過去能望見那其中洩出的一絲無辜,彷彿世界上本就沒有什麼閔老闆,有的只是一隻腿不小心受了傷的小貓,一隻需要她保護愛護維護的小貓。
一眼,何止萬年。
但這始終是她這一瞬的錯覺,下一秒那人便皺著眉斥責:“還愣著幹嘛?乾脆你跟繪昭一個姓算了,單名一個吞字。”
原來這世界上本就沒有什麼需要她保護的小貓,有的只有,就算受傷了也會亮出利爪的閔老闆。
芝山還沒反應過來,在駕駛位坐得好好的敖江聞言倒撲哧笑了出來,回頭看了過來,“好名字,真是好名字。我說溫吞,趕緊上車吧,可沒幾個人坐過老闆的後座。”
溫吞?
這才反應過來的芝山小臉爆紅,忙不迭俯身上車並謹慎地與那人保持一個座位的距離。
閔松月看了看中間空出來的格外刻意的距離,又看了看望著窗外若無其事的女孩,眉間皺褶更深了。
從前都是別的女孩來親近他,這會兒難得他想了解一下她的小腦瓜子到底在想什麼才會走到哪就在哪發呆?但每次他向前一步,她就會像小烏龜一樣縮回自己的殼;只要自己不動,她反而能伸縮自如。
所以……他需要的只是什麼也不做嗎?
想到這,閔松月的眸子匯聚了一片暗色,居中湧動著潮湃漩渦。
注視了一會兒,他便收回了視線;芝山這才放鬆了僵硬的背部脊線,撥出一口濁氣來。
她只是想到方才在大庭廣眾下的告白而害羞,如此靜謐親密的空間她又惶恐又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說什麼做什麼而已。
只要一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坐一次老闆後座……
某人的耳根,更紅了。
敖江不知道後面兩位這又是鬧什麼彆扭,反正冷戰這事近來已經時常發生了,自己只需要安安靜靜把車開到目的地就行了。
寬闊的柏油路上駛過另一輛黑色轎車。
繪昭的視線始終放在車窗外,車水馬龍一一在她眼中掠過,光透過各種物體在她臉上留下的形狀都不甚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