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念越重你想辦的事就越辦不好,你沒發現嗎,一意孤行只會適得其反。”
好、好近。
他的瞳仁活躍時是暖陽,冷時幽暗深邃,如漩渦,是冰窖。
繪昭嚥了嚥唾沫,害怕地側過臉,睫毛輕顫,固執已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哈。”金知微嘲諷,側眸望過來時耳垂上嬌豔欲滴的硃砂痣刺痛她眼。
“看來這些日子是我太縱容你了。”
吐息不斷撲面,氣溫漸漸升高。
她瑟縮想逃離,金知微哪能讓她如願,一手鉗住她的細腰,一手捏著她的下巴逼她直視,眸光幽深不明。
“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你必須睜大眼睛。”
他沉聲指令。
“給我好好見證。”
繪昭驚懼睜眼,剛想退後便察覺到腰間被他大力禁錮,動彈不得,隨即她的唇瓣上敷來一片溼熱。
瞳仁,緊縮。
……
spring?feast是s市最有名的甜品店,推開店門,映入眼簾是各種綠,各處皆與店名呼應,輕音樂緩緩入耳,盪漾於心。
前臺有位少年正垂頭用白巾細心擦著玻璃杯,他睫毛根根分明,肌底白皙,一襲藍白格子襯衫顯出精瘦青春的少年體格,臉側一顆小痣,更襯得他面紅齒白。
店長放下將廚房與前廳隔開的門簾,兀自納悶道:“最近這業績是怎麼回事?明明外面都坐滿了啊。”
聽言,負責咖啡的小周放下手中的咖啡盞,指著透明窗外的少年和前廳那些時不時紅著臉抬眼瞄一眼少年的女孩們,嗤笑一聲。
“你看看外面那些眉來眼去的就該明白了吧,這群人買一杯咖啡就能在這兒坐著看一天,業績能好才怪了。”
小周拿出咖啡豆和手磨器,咬牙切齒說完這番話,豆子在她手下須臾間粉碎。
店長卻更納悶了,“小余剛來的時候你不也是其中一員嗎?怎麼這會兒又嗤之以鼻了?”
小周瞬間炸毛,一張臉通紅,說到最後竟能從她臉上看見委屈。
“我那是瞎了狗眼!誰、誰知道他居然是那種人……”
小周低下頭看著手下的豆子,只覺得自己的一片心意也被狠狠碾碎了。
那天準備材料下班晚了些,小余說她是女孩子,天黑了回家不安全便讓自己提前回家,她那時多開心啊,還以為終於被喜歡的人看見了呢。
自己剛到家外面就下起了磅礴大雨,想著也許這就是天賜的機緣,她拿起家裡的雨傘準備回店裡接他,卻意外看到陌生男子抵著牆挑著小余下巴說悄悄話的場景。
什麼關係要用這種姿勢交流?
她最後還是一個人失魂落魄的回了家。
她以為自己只是差了個機會,結果事實上,她差的是十萬八千里,這讓她如何接受?
店長不懂她心中酸楚,只當她有些愛而不得的不甘,“哎,你別這麼說,人家小余是個好孩子。”
小周嗤之以鼻,別過臉,小聲吐槽:“哼。什麼好孩子啊,也不小了。”
隔壁三甲醫院的簡醫生喜歡小余那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自己就算了,那樣優秀的女孩又怎可被辜負呢?
“真是為簡醫生不平。”
而前臺的少年充耳不聞四周事,認認真真地擦拭著手中的杯盞。
……
星際娛樂月會結束,薛漁隨繪昭一起出了會議室,伸著懶腰,不知想到什麼突然噗嗤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