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費確實不信。
“薛家?他們怎麼會……?”
藺瑤剛結束一場會議,在助理的帶領下,面顯倦色來到ad宿舍。花荼盯著她手上提著的醫藥箱,驚歎不已:
“哦喲真傢伙,姐姐還真的懂醫啊?”
藺瑤扎著高馬尾,五官舉止裝扮都利落,踩著高跟鞋輕輕鬆鬆地與花荼平視。
“呵,要是信不過我,有本事別找我來啊?”
“沒大沒小說什麼呢?”
老費斥了一聲,趕緊拉開這混小子,衝一臉不耐的藺瑤擺出好臉色,“我們怎麼會不相信你呢!大家都是一個部門的同事,自然要互相幫襯幫襯,藺小姐,我們帝一就交給你啦。”
花荼點頭附和:“是啊是啊。”
“哼。”
藺瑤提著醫藥箱,昂首側身錯過他們。但一進室內,她的神色就立馬肅整起來,指了指封閉的窗,“只關容易被拍到的,其他的窗戶全部給我開了!”
姐姐講得認真,花荼聽話,老實去開了窗戶,只是嘴上還是忍不住犯嘀咕:“這房間裡一共也只有這一個窗戶啊……”
藺瑤再回頭看向老費一行人。
“這裡留下兩個人陪著就可以了,其他人先回去休息。”
助理:“是,費先生,那我就先下班了啊,需要我的時候不管多晚都可以直接打我電話,我會馬上來的!”
老費欣慰地與助理握了握手,眼泛淚花:“難為我平時扣你工資你還願意這麼愛崗敬業。”
助理懵了:“啊,啊?”
“啊不是,難為我平時對你要求那麼嚴格你還願意這麼賣命。”
“害,這是我職責所在,先走了啊。”
“嗯嗯,記得帶上門啊。”老費揮手惜別。
在他們說話間,藺瑤已經簡單看了一下鄭帝一的症狀,送走助理,老費也一秒入戲。
鄭帝一雖然昏迷不醒,發著高燒但他偏偏又呼吸勻稱,且身上的溫度正常。
“你應該看出反常所在了吧。”
藺瑤收起聽診器,“和你想的一樣。”
花荼在一旁就想聽聽鄭帝一到底怎麼了,結果一個二個說話打著啞謎,對方還都能聽懂,可那又怎麼樣,關鍵在於他聽不懂啊!
老費額間褶皺叢生,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
“怎麼會呢?”
“一般情況上來講,只要按那功效來辦事,人早上立馬就能醒,絲毫不會影響第二天的工作。可你看他,發著燒昏迷不醒,顯然是硬生生抗住了。”
“那現在該怎麼辦?不可能一直讓他這麼抗下去吧?”老費追問,滿臉急切。
“你聽我把話說完。”
藺瑤把手往旁邊一攤,花荼還自覺的放上茶杯,潤了潤嗓子後接著說道。
“他氣息平和,沒有窒息感,四肢的溫度正常,沒有灼燒感,而且,”藺瑤將鄭帝一的袖子往上推至肱二頭肌的位置,如她所料,在肘關節外側果然有一個小小的針孔印,“顯然已經有人救治過他了。”
“已經救治過了?”
老費看向花荼,花荼一下子就想到了:“薛家?”
“那我就不知道了,總之他沒事,這就是我要說的。”
藺瑤收拾好醫藥箱就準備打道回府。
花荼聽了半天,也算聽得個一知半解,總而言之就是鄭帝一出事了,但現在已經沒事了。不過哪能真讓人家走,當即就攔下了。
“誒誒誒,可他為什麼還會發燒,而且一天一夜了都還沒醒過來,別到時候好不容易醒了,結果發現已經燒成傻子然後什麼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