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的光明小區。
“向前是榮耀,向後是寂寥,只有他知道,那些蟄伏著的窺伺著的要你犯錯的危機有多少?”
繁華的世紀大廈。
“你是萬人之光世人敬仰,我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去阻擋,阻擋這一切的親密,這一切人生的高光?”
被雨水沁溼的街道。
“向上是天空,向下是牢籠,這中間或許有條界限,不然為什麼他就擺在眼前,觸碰卻無溫度?”
和安靜平和的咖啡店。
“熒幕裡,燈光籠罩裡,他應當是鮮活的,也該是沉默的,不然為什麼他就站在眼前,對話卻沒應答?”
全都在放著同一首歌。
“他實在太耀眼,隔卻山海,跨過人間,也還是遙遠?”
一位女孩撐著傘一腳踩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的水窪,隨著隱隱約約的熟悉的音律,鞋跟至處濺起一小灘漣漪,濺起,又打著飄兒落下。
看似走得平淡,那一下比一下急促的氣息卻無聲傾訴著什麼。
她最後停駐在巷中的一家音像店前。
店老闆坐在門框內咿咿呀呀的跟著音樂唱著,看見半截門簾下出現的雙白色帆布鞋,頓時瞭然。<sday》的,那請回吧。”
店老闆哼了聲,指了指缺了道口子的門檻,語氣聽上去很是不滿:“你看看,都給踩破了。”
“來的人這麼多?”女孩聽了連忙收了傘,好像不信似的上前走了兩步,“我來之前已經打聽過了,您這家店貨源很全,但開在小巷,客源並不多,怎麼可能賣光了?”
此話一出,老闆的臉更黑了,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女孩連忙擺手解釋:“啊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因她撒手,傘“啪”得一聲摔在了地上。
老闆氣得吹鬍子瞪眼。
“是啊,來我這小店的人統共就那麼幾個,還是借大明星的光我才能在有生之年裡看到被踩斷的門檻,怎麼樣?是不是還要謝謝你啊?”
女孩連連擺手:“不不不,您誤會了,我只是想問一下作為音像店老闆,您肯定聽過很多型別的音樂,在這種程度上,請問您對鄭帝一新出的《sday》有沒有什麼看法?”
店老闆掀開門簾,這才看到她胸前掛著的實習記者證,心念出她的名字:項——季。
女孩笑容乾淨質樸。
“……”
安靜了一回,店老闆終於鬆口。
“看法沒有,要想看就自己進來吧!”
“參觀”完畢併成功擄走最後一張唱片的女孩走後,店老闆坐在櫃檯犯嘀咕。
“到底是什麼記者才能採訪到我頭上啊……”
突然門簾被掀開,露出一張青春活力的面龐,可把店老闆嚇得夠嗆。
那女孩一笑著揚了揚手中的臨時記者證:“實習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