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姐原來不知道嗎?”
金知微持身高優勢,自然而然地俯視她,落入六錢眼中就是挑釁、目中無人。
他身為自家少爺的情敵,六錢原本就看不慣,竟還擺出挑釁姿態質問自家小姐,他就想啊:哪能一家子都被欺負?
當即就站出,一串文字不過腦脫口而出:“說什麼呢?我們小姐冰雪聰明怎麼可能不知道!”
他憑感覺想懟便懟了,懟完才想起,金知微在是自家少爺的情敵前似乎還有個身份……
“不不不二少,我口吐狂言口是心非口不擇言,剛才的話我是無心的,我絕對不是有意的!”
“行了。”薛漁打斷他的找死行為,對於金知微剛才的問題,她亦挑釁的抬眼:“知道歸知道,但我級別太低,二少想問的那個問題也許就是我回答不了的。”
“怎麼會?”
金知微誇張地說出這句話時,六錢就發現二少看向自己的眼神透露著令人驚悚的寬容和、欣賞??
j的新款釋出會上到處擺了他的廣告立牌,指上的戒指絢麗奪目,可再絢麗,那都不是他的。
金知微摩挲著左手中指上真實存在的戒指,笑了一笑:“畢竟你家保鏢都說了,薛小姐冰雪聰明,既然如此,那我想問的,你就一定能回答。”
六錢:“呃我……”
薛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什麼你,你給我閉嘴。”
她重新打量起面前的這個男人。
珠燈的光線,鑽石的光輝,彷彿從他踏入起,都自動打在他身上,長身鶴立,讓人看上去好似來自碧落的天神。
他應當是有些落寞頹唐的,狀態稍微好一些,至少頭髮得長些,可他偏偏都不是。
打理甚好的髮型,利落得體的裝扮,似勾非勾的嘴角,無一不透露著他的篤定。
怎麼會這樣?他的未婚妻不見了難道不應該抓狂失落瘋魔嗎?
薛漁盯著他出神。
他真的愛她嗎。
可他們又都這麼相像,都深信不疑,不容拒絕的,同時選擇了她。
薛漁何止恨得牙癢癢:“能是能,但我有個條件。”
她有兩個處事原則,一是遇到事情不退縮,二是如果不行先答應再說。
見她頓了一會兒沒聲兒,鄭帝一便好奇地偏頭繞開二少的遮擋看過去,卻正好對上薛漁的笑魘。而她抬手指著自己對前輩說:“我要他三天的所有權。”
金知微挑了一下眉。
鄭帝一大吃一驚:“我??那小姐可以死心了,不管你怎麼說,金前輩都不可能同意的。”
薛漁撇清關係似的加了一句:“以漢樂時代的名義。”
“那前輩就更不可能同意了!”
金知微:“成交。”
“??前輩?”
“二少做事果然跟那些人不同,利落、乾脆,”顯然她對這個結果十分滿意,瞥向鄭帝一時,眸中媚光乍現,“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