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死不死,和金知微一起頒獎的正是上了提名的那位舒前輩。
待鄭帝一一行人上了臺,舒前輩已經率先領到了獎盃。
他目光如炬,不掩譏笑和憤懣,跟他上榜的歌名一樣,如此光明磊落的表現著他的“不服”。
花荼抽了抽嘴角。
他們看起來這麼使人無所畏懼的嗎?
呂小舟笑站一旁,在臺上扮演者最佳看客的角色,只是那抹笑怎麼看都像是不懷好意。
好歹是自己喜歡或者喜歡過的,在姚玉兒的心裡,依舊把他們歸屬為自己的所有物,因此察覺到身旁這人的敵意後,便第一時間將他隔離開來。
“ad作為新生代偶像,其努力和實力不言而喻,否則今晚也不會出現在我們金音的頒獎禮上。”
她拿起話筒,簡單講述了一下ad的新專概念。
鄭帝一和花荼站在舞臺正中央,頒獎典禮的舞臺並不大,狹窄逼人的空間,加上安謐得有點可怕的氛圍,使得倆人都有些拘謹。
頓了一下,自顧自地鼓起掌來。
這般尷尬的場面裡,沒人鼓掌便自己給自己鼓掌吧,至少祝福讚揚的心比任何人來得都誠懇堅定。
直到金前輩也跟著鼓起掌來,鄭帝一才如重釋負:害,我就說會有前輩撐腰的。
金知微邊鼓掌邊將目光若有似無地往臺下散去,這下有些人便開始坐不住了。
明明只是輕飄飄的一眼而已,卻似重石千萬噸壓在心口喘不過氣。臺下的人們咬了咬牙,只好跟著鼓掌。
慢慢地,掌聲轟動起來。
鄭帝一看上去特別開心,根本不管他們是不是恨得牙癢癢:“謝謝各位前輩的鼓勵!謝謝!”
花荼:“……”
臺下的費經紀:“……”
“嘿我這暴脾氣怎麼就憋不住呢。”
有工作人員見他抓狂,以為是遇到什麼麻煩了趕緊上前詢問:“費老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嗎?”
“有啊,”費經紀指著臺上笑得十分欠揍的某人道,“你去幫我把他踹下來,我忍不了了。”
舒前輩一直緊緊扣著獎盃不鬆手,雙眼通紅,看起來格外可怖,惹得花荼剛把手伸出去就默默收了回來。
鄭帝一若有所思地打量著他:“舒前輩,您抖得這麼厲害是不是——”他異常關切地注視他,“您是不是病了啊?哎早說嘛,早說就不可以不用來了啊,您看現在,病了也要來為我們作晚輩的頒獎,真是太令人有積極向上的壓力了。路人說什麼‘前輩不會待見我們的’這些話果然是錯的,至少前輩你就很看重我們,對吧?”
“……對,是挺看·重的。”
舒前輩直勾勾地盯著鄭帝一,一雙渾濁的眼睛陰鷙可怕,拿著獎盃的手不停顫抖著,緩慢地遞向他。
正要伸手去接,忽地,舒前輩隨意把手一鬆。
鄭帝一“咻”得睜大眼:!!!
玩這麼大的嗎?金主爸爸的臉面也敢砸啊?
“哈——”
臺下人倒吸一口涼氣,眼看著獎盃就要落地,這時從旁邊伸出一雙白玉修長的手,穩穩接住了。
往下是泛白的指尖,往上是金知微冰涼刺骨的目光,連聲音都透著錐心的冷意,使人不寒而慄:“舒前輩的手現在拿不穩獎盃,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拿得住話筒?”
某人的得逞笑容便僵在了臉上,好不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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