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開了沉重的金漆大門,前方穿白色禮服的男子似乎被驚擾,疏朗眉眼中透著意外,回頭望向她。
她亦一眼就在人群中發現了他,這般冗長對視,如同電影中的慢鏡頭,有光斑鋪陳暈染。
那男子先是意外,後面容自然舒展,朝她所在的方位緩步而來。笑得溫煦又溫和:“剛還苦惱呢,原來還有比我更遲的啊。”
薛漁見他走來,只覺空氣都稀薄了,這種場面,比起羞澀,與她而言更像是一種挑戰。
現在對手已經上場了,她得應戰。
男子走了那麼多步來到她面前,而薛漁只在最後上前了一步,裙襬剛被撐起就落下,柔媚優雅。
“我怎麼覺得我來得剛剛好呢?”說著,她伸手若有似無攀上男子白淨面龐,眼波流轉,“不然,早一點晚一點的,可都不一定會再遇見你了。”
她面上自自然然地回應,只她自己知道被頭髮蓋住的耳尖,此刻是怎樣紅潤滾燙的存在。
男子依舊笑得收斂,並沒有受她動作的蠱惑:“小姐好像認識我。”
話音剛落,薛漁只來得及收回手,不遠處便傳來一聲驚呼:“鄭一!”
男子點頭示意自己聽見了,再回頭看著她:“抱歉,可能有點事需要我過去。”
薛漁盯著他,想起自己曾經被父親督促著練書法的時候,父親指著臨帖說那是上好的作品,一筆一劃都蘊著別樣風華。
於是目光始從他的頭髮絲開始臨摹。
這是她眼中“上好的作品”。
見她不言語,男子善意的笑也沒有從臉上撤去,他有禮地告別,待她回應後才轉身走掉。
薛漁看著他的背影,寬肩窄腰瘦臀長腿,無一不是佳品。
——“小姐好像認識我。”
她無聲地嘆了口氣。
又何止認識你呢。
鄭帝一剛過來,費經紀就毫不客氣地給了他胸口一拳:“幹嘛呢?別以為收得快我就沒看見!都是當愛豆的人了,能不能有點自覺?能不能像花荼一樣,讓我省點兒心?”
花荼是ad的另一位成員,小奶狗的標杆,舞臺表現力強大,是組合的“圈粉神器”。
本來就不想來,被逼著來參加這什麼會還要花式挑刺。
太難了,他太難了。
鄭帝一揉了下胸口:“誒,別亂說啊,是阿荼想來你不讓的,這會兒又唸叨他,這個鍋到時候別又往我身上推。再說了,正常打招呼而已,怎麼沒讓你省心了?”
費經紀當即就淬了他一口:“你正常打招呼那樣打啊?怎麼以前遇見大明星姚玉兒的時候沒見你那樣打?怎麼,現在這個才是你喜歡的款啊?還招呼呢,說得好像你們認識似的!”<v中出演過女主角。事後還都表白過花荼和他,不過也都被拒絕了,場面一度鬧得很難看。
前不久演了個流量劇,憑著角色一下子就火起來,水高船漲,咖位一下子就拉了上去。這會仍對他和花荼念念不忘,也算是“真心相待”了……
姚玉兒於他而言就是洪水猛獸一般的存在,至於“現在這個才是喜歡的款”嘛——嗯~是還挺不錯的。
鄭帝一玩味一笑:“現在不就認識了。”
“嘿,我說你——”
費經紀一聽眉一吊,便又要伸手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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