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她目光太澈,所有心思都明晃晃地掛著,閔松月難得先移開了目光。
“我……”
“噢!我知道了!”
芝山明晃晃的眼裡蘊著明晃晃的笑,只見月牙不見眼:“老闆是也想體驗一下戲妝的魅力吧?進來吧,我教你!”
??
這代價太大了。
閔松月被某女大力拉進練習室的時候這樣想到。
天還未亮透,薛家的大門已經被一人悄悄開啟。
薛漁探頭察看四周,合上大門,往一旁的小路走去。
在薛家別墅的二樓,時刻待命的六錢敲開了薛泫的房門。
“少爺,小姐又天剛亮就出門了。”
“跟上。”
“是!”
比白天更難熬的是夜晚,所幸再難捱都會有盡頭的時候。
這是一個黑色的,沒有一絲光願意進入的房間。
如果有人走進這個房間,第一眼看到的,一定是塵埃漂浮的四周,和那個蜷縮在角落裡的男子。
他的臉埋在臂膀不見其樣貌,單從頭髮來看,已經有很久沒有修理了。
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麼。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最初要在這準備做些什麼。
黑漆漆的臂灣裡,是屬於他自己的一片天地,在這一片天地裡,他能聽見自己的心跳,這也是他最明顯的活著的跡象。
其實如果能看見空氣中的細小塵埃,就說明這個房間有光了。
就只看,有誰會開啟這扇門。
牆壁上懸掛的鐘發出分針跳動的聲響,任何分秒的流逝,都給人以強烈又無形的壓迫感。
他開始劇烈顫抖。
緊接著。
“嘀——”